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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楓信札(54)1998.10.02
曉薇:
過幾天就是仲秋了.
想和你一起看著仲秋的圓月從東方的天邊升起,想在如水的月光下在你柔潤的唇上印上我的祝福,祝曉薇兒永永遠遠是楓眼裡那個愛做夢的女孩,也祝楓永永遠遠是你手心裡那枚痴情不改的楓葉兒!
曉薇,看,月兒升起來了,在深藍的夜空裡,皎皎的月光將淡淡的雲彩鑲上了銀邊,雖不是圓月,但絲毫也不遜色於圓月的嫵媚。在月光下與你偎依著,編織著月宮裡的童話。哦,曉薇,想你,想你,想你……
想到你要回家又不免害怕,怕……怕你會嫁給你的同學,誰知道你父母會不會逼你。若果真如此,你可要跑得快一點,衣服什麼的就別帶了吧。只要你跑到楓的身邊,我就築一座金屋將你藏起來,你的父母再也找不到的。你可不要被父母說軟了心,楓把一生的幸福全交到你的手中了。
月近中天,落進了我的視窗,曉薇,快來我的身邊吧,我不能失去你!
回到礦上事情就多了起來。想想在你那兒那麼自由,真不想幹了。什麼時候才能不受這些繁雜的侵擾。
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回到礦上就直奔辦公室,以為能看到你的信,可是卻沒有。不知今天能不能收到。小丫頭你若吊我的胃口,當心下次我饒不了你!
我準備買房子了。當然目前還只是設想。但要付諸行動說快也快,也就算年底前後的事。有兩三個地方可選。一是碧螺山莊,在一片青山綠水之間,當然是首選。一是桃園小區,風景也算秀美。還有一處是離礦不遠的一處小區,等實地考察之後再說吧。
南方也許去不成了。要去也可以,但是要等。等我在那兒找到了工作之後,這還只是想像中的事。中文專科的畢業生太多了,等本科或新聞本科考下來又要兩年多,或許還不止。我不願再受這種山隔水阻的煎熬,所以迫不得已而出此下策。若你不願意,去你那兒的小山村我也樂意。
是不是楓不夠堅定,言而無信?我自己也覺得,但生於斯世長於斯世,若想脫世而出,沒有點功力可不行。
上面的話也許會讓你感覺到“是不是我看錯了?”自然,楓也不敢自詡為你的知音,明知自己也是一介凡夫俗子,吃的是人間煙火,五穀雜糧,若你感覺難以接受,楓也是無奈(此時連“楓”字也愧稱了!)。活著真夠難的,真若有來生,定然不再託生為男孩子,做女孩子多好,什麼房子,柴米油鹽,只管住現成的就行,做飯也不必問東西從何處來,沒菜了,手一伸“錢,我要買菜。”若男孩子掏不出,一句話就衝了出來:“你看人家xxx……”男孩子氣破肚子也不管我事。雖雲風雨同舟,但有幾個是女孩子為男孩子撐著雨傘的,到頭來還是男孩子苦頭吃盡,還不一定博得女孩子一個“莞爾”,真夠可憐。我這人不僅不自認是“男子漢”,此時也不敢自認為是你的知音,你若愛我就愛,不愛我就把楓給丟開,才不受這種負累,你說呢,傻丫頭?
那片林子,紅豔豔的夕陽,金色塗染著林間的草地,那花兒卻是如此地美麗,襯在你烏黑的髮間,映著你秀美的臉,明麗的笑。心中似有一襲花香,淡淡的,濃濃的,消融,融進你的溫柔裡。那花兒若能編成花環就好了,可惜不能。以後這一個小小的心願一定要實現。
曉薇,快點回信,再等我可要發瘋了,等久了又難免會胡思亂想,豐富的想像力會把自己逼向絕境的。曉薇,曉薇,回信,好嗎?
收到我的這封信正是仲秋,你若回家當然就要遲些才能收到了。仲秋怎麼過的,說來聽聽。你的父母有沒有什麼事情?我的仲秋只有一項安排:晚上8:00給你打電話,然後去野外聽晚風與月亮的情話,
到了礦上領了近八百元的工資和獎金。文印費結帳去了九十元,還帳用掉了二百元,由於存款又被扣去了八十八元,也就是說現在兜裡還有四百多元。家裡就不寄了吧,回家用奶奶的錢(“借的”)買了一些過節的東西,家裡說不必寄了,留著自己以後買房子吧。10號又可以領一百多塊,五百多元足夠用的了。
又提錢了,不好意思。上次說好了給你寄的,但也不敢唐突,若你不高興我才冤呢。你說向家裡要錢,我認為長大了的我們還要花家裡的錢有些慚愧,所以我希望靠我們自己。你若再和我做對,我的心裡就不好受了。錢這東西是我最恨的,但生存之本,並非庸俗之念。這種錢不應成為你拒絕的物件……不說了,寫這些話真夠累的,你只要不反對,我下次寄給你,好不好?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