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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般溫柔地輕撫著她,就像那時他手上的溫暖,輕輕地撫過她的頭髮,她的肩膀,然後將她輕輕地攬在他的懷中。
信還沒有寫完,信紙上那模糊的字跡還印著未乾的淚痕。滿懷憂傷的她,在這溫柔的月光裡,在一陣無聲的啜泣之後,悄悄地進入了夢裡……
“哥哥,快來看!它已經結出花骨朵了!”在夢裡,她正和她的楓哥哥一起在莊園裡培育一種新品種的蘭花——他們還沒想好叫它什麼名字呢!
“哇哦!我們該給它起個好聽的名字了,這可是我妹妹親手培育出來的呢!”
“哥哥,你說得不夠準確,是妹妹和楓哥哥一起親手培育出來的!”
“你說的對!”他一邊笑著一邊習慣性地用手撫摸她的頭。在他眼裡,她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哪怕她的頭髮已經斑白,這一點也沒有變過。
“妹妹說,我們叫它什麼名字好呢?”
在他的眼裡,她不僅永遠長不大,而且永遠都是他的妹妹——其實,他很希望有個姐姐來寵他,不過自從認了她這個妹妹後,他也就不再想著有個姐姐了——偶爾,她也會扮演一下姐姐,不再像妹妹一樣“欺負”他,而是把他放在手心裡寵著——那時,他的心就像有電流閃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幸福到眩暈。
“妹妹”這個稱呼,似乎就像是從昨天開始的,在這之前,有一段時間,他喜歡叫她“寶貝”,還有一段時間,他喜歡叫她“老婆”,記得還有段時間,他喜歡叫她“親愛的”。直到有一天他對她說:“從今天起,我叫你妹妹,你叫我哥哥,你覺得如何?”
“哥哥!”
“妹妹!”
“哥哥!”
“妹妹!”
……
於是,從此之後,他就一直叫她“妹妹”。時間過得好快,一晃已經幾十年過去了。他每次還是叫她“妹妹!”,而她也總是叫她“哥哥!”或許在別人的耳中,已是鬢髮斑白還叫得如此親熱,實在讓人難以忍受。但是他們長期以來已經形成的再自然不過的稱呼,也就不再去管別人的眼光了。
每當他叫她“妹妹”的時候,心裡總是暖暖的。他很疼她,那種疼愛,不像是戀人或夫妻,而是混合了戀人、夫妻、哥哥與妹妹、父親與女兒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每當他笑語盈盈地叫她“妹妹”時,他都希望自己心裡的那種溫暖和光,能夠隨著他的聲音傳遞到她的心裡,消解她所有的煩惱,驅走她所有的痛苦,撫平她所有的敏感和憂傷……
“哥哥,你想到了什麼名字呢?”她一邊嗅著新剪下來的花枝上花兒的香氣,一邊用她那“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大眼睛忽閃著,撩動著哥哥的思緒。
“我想象著它盛開的樣子,就像妹妹的笑臉......”,他一邊說著一邊捧著她的臉仔細地端詳,“我想叫她“薇蘭”,妹妹覺得如何?”
“好啊!”她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裡有璀璨的星光在閃動。她深深地望著他,望進他的眼睛裡。
陽光,一如他的笑,那樣地燦爛;天空,一如他的臉,那樣地晴朗;湖水,一如他的眸子,那樣地清澈;風兒,一如他的手,那樣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