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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手術刀穿梭在方寸之間,血管密佈,周圍都是顱腦關鍵部位。
&esp;&esp;求穩,只把腫瘤關鍵部位切除就好,這樣手術時間短,安全性高。但在未來,患者會承擔復發和其他未知的風險。
&esp;&esp;所以安鶴一會選擇儘可能全部切除,很累很難又危險,但他一樣會去做。顯微鏡看不清楚的地方,他就目視,一點點磨骨,找到藏在深處的腫瘤。
&esp;&esp;這是為數不多的安鶴一講給穆向遠聽的關於他手術的事情。穆向遠聽得出來,這裡有個選擇的問題,安鶴一也會猶豫。
&esp;&esp;那時穆向遠就是這麼回答安鶴一的:“我懂。我可以不要節油獎,但我的飛機必須安全,乘客的腦瓜子不能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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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在安鶴一看來,他和穆向遠是性格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也做著完全不一樣的工作,有時候,他們又神奇的可以互相理解。
&esp;&esp;這種腦回路能撞到一起的感覺,讓安鶴一覺得挺奇妙。
&esp;&esp;盧大姐孫女的手術,最終是由吳主任做的。安鶴一在別的手術檯上,正在給齊大夫的一名患者二次手術。
&esp;&esp;還是動脈瘤,還是齊大夫決定的做介入,卻出現了後遺症,又不得不二次手術。
&esp;&esp;這次患者說什麼都不讓齊大夫看了,最後吳主任讓安鶴一出馬。
&esp;&esp;齊大夫畢竟是第一次手術的主刀,這次給安鶴一當一助。臺上,他是大氣不敢出,生怕安鶴一皺個眉把他臭罵一頓。
&esp;&esp;但這不是安鶴一的風格,吳主任選安鶴一給齊大夫擦屁股,就是看準了安鶴一隻會好好做手術,其他的都放在後面。
&esp;&esp;“病人的生活方式也要考慮,他家吃飯重油重鹽,光靠我們說也很難改變。”安鶴一沉聲說,“如果是生活習慣還不錯的病人,你第一次手術沒什麼問題。不要想太多,專心手術。”
&esp;&esp;一段話說的齊大夫心平氣和下來,他瞧了瞧安鶴一。戴著口罩,他只能看見那雙好看的眼睛。
&esp;&esp;此刻,這雙眼睛正盯著患者的腦袋,專心致志做手術。
&esp;&esp;“外科大夫和飛行員有相似之處,我們都有嚴格的流程,是安全的底線,因為我們的工作,和人的性命相關。”安鶴一在給新來的規培生講課,“但我們和他們又不完全相同,我們常常要面對不可預測的緊急情況,比如術中突然出血,找不到出血點。”
&esp;&esp;“這時候,考驗的不僅僅是技術,更有我們做決定的能力。”安鶴一扶了下桌上的筆,“這一點,需要我們透過整個從醫生涯去學習。”
&esp;&esp;安鶴一和穆向遠可以做到在工作上互相理解,可回到生活裡,他也一樣無奈。
&esp;&esp;中秋過了,沒幾天就是國慶。大家開開心心出去玩的時候,穆向遠最忙。
&esp;&esp;小一個月,穆向遠就回了同安兩天。
&esp;&esp;甚至在國外過夜休息,他都不得安生,還因為有機組超時沒法飛了,把他臨時拽去飛。
&esp;&esp;飛機載著乘客的spa夢,貼著海島降落。穆向遠摘了墨鏡,捋了把頭髮。
&esp;&esp;“天兒真不錯啊。”穆向遠感嘆了一句,又打了個哈欠。
&esp;&esp;副駕也伸了胳膊,搖著頭:“風景是留給不上班的人的,我們還要繼續工作。”
&esp;&esp;穆向遠笑了笑,起身收拾東西。回程他不飛,這周的執勤期已經滿了,他坐飛機回國內。
&esp;&esp;只是再落地時天都黑了,沒法立刻回同安。
&esp;&esp;他和安鶴一隔三差五地聊兩句,回過神來他才發現,這個月,他倆真是沒怎麼說過囫圇話。
&esp;&esp;回想一下,去年的情況都還要好一些。那時候同安附院還沒搬進新院區,收治病人容量有限。今年來了新院區,病人來了,醫生數量沒跟上,手術量顯著上升。
&esp;&esp;而穆向遠公司今年也有差不多的情況,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