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瓜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想再來一次,結果被崔竹一把搶過藥碗,仰頭把剩下的藥喝了個乾淨。
由於他的混賬行為崔竹臭著臉罵了他好幾句,小侯爺不以為意照單全收,端來一碗水讓他漱口,還跟他一起罵,“什麼庸醫,熬得藥這麼苦。”
等他漱完口謝九安點點他的唇瓣,崔竹撩起眼皮睨他一眼,聽見他還意猶未盡點評道:“還是你的嘴裡比較甜。”
“……”崔竹神情複雜地盯著他,廢了大勁才忍住沒把碗砸他頭上,“謝九安,你真有病。”
接下來的多數時間崔竹都在養病,風寒反倒是小毛病,至於他臉上的箭傷,謝九安很在乎這一點,天天動不動就要提。
每次換完藥謝九安都想給他抹祛疤藥,軍醫說等傷快好了再抹也不遲,謝九安也控制不住他的爪子想去按傷口,氣得崔竹不耐煩地把他大罵一頓,他安分了。
這半個多月,京都又發生了很多變故。
楚棠率兵攻了回去,楚應珏畏罪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很快,掃除餘孽亂黨,舉行登基大典,楚棠成為新帝。
內政統一後,充足的糧草和兵器源源不斷被送來,後勤有了保障,謝九安領軍作戰的勢頭更是強勁,被搶佔的地盤都奪了回來,甚至有越打越往西走的趨勢。
契勒見勢不對,早就和西突厥解除合作,認輸了。
再打下去西突厥也討不到便宜,反而是損兵折將,不像大楚,他們沒有充足的物資保障,等冬季來臨,死於寒冷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所以他們派人來和談。
來和談的人不多,謝九安坐在主位。崔竹矮他一級,坐他旁邊。他代表的是朝廷派來的人。
因為他剛好在這兒,楚棠並沒有新派人過來和西突厥和談,而是把這項任務交給了他。
一開始一切都還正常,戰爭是西突厥主動發起的,過程中大楚犧牲了不少將士,他們還想把俘虜換回去,這要付出的代價自然小不了。
談至中途這些使者臉色已經難看至極,所以他們叫了暫停,說要出去商量一下。
崔竹和謝九安對視一眼,同意了。
然而等會議重新開始時,突然發生了變故——
一個使者借敬酒賠罪的理由靠近謝九安,朝他發射暗器,但這不是最致命的,更為致命的是他身上還捆著已經引火的炸藥!
謝九安神色驟變,連忙帶著崔竹往一旁滾去,嘴裡大聲喊著:“臥倒!”與此同時“砰”的一聲巨響,炸藥已經炸開。
捆著炸藥的使者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亂飛。
周圍只有嘈雜的聲響和耳鳴聲,謝九安把崔竹護在自己身下,因為躲得快,看起來沒受什麼太大的傷,只是看見崔竹神情焦急地說著什麼,一時間有些聽不清。
謝九安晃了晃腦袋,把炸在上面的沙土搖掉,示意崔竹自己沒什麼事兒。擰著眉回頭看了一眼周圍混亂的情景,一些將領同樣倒得倒趴得趴,有受傷不重緩過來勁的已經從地上罵罵咧咧地爬起來,要去找剩下的突厥使者算賬了。
“……謝九安……聽得清嗎?!”以為他聽不見了,崔竹大聲地喊道。
難得見他慌神,謝九安忍不住咧起嘴角,咳了兩聲,抬手一抹發現是血,不以為意地蹭在他袍子上,笑著故意道:“聽不清,你聲音太大了,吵得我耳朵疼。”
見狀意識到他好一點了,崔竹提著心依然沒放下來,緊緊地抱著他的背搓了搓,謝九安耳朵裡也流的是血。
崔竹先起身,接著把謝九安也扶起來。
在所有人以為這場事故結束了的時候,驟然間有一支冷箭衝向謝九安。
如果只有這一支,謝九安當然可以試圖躲過去,可接二連三,還有兩支箭以不可抵擋之勢射向崔竹!
飛箭勢如破竹,眨眼間已至身前,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
怎麼選?你是讓你心上人活還是自己活?
射箭的人不僅技藝高超,還專門為謝九安製造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注意到謝九安神情不對,崔竹剛想轉身,就被謝九安往懷裡一拉,餘光瞥見兩支箭擦過他的胳膊釘在前面的木樁裡,力道大得驚人,竟生生釘穿了木頭,如果射在人身上,後果可想而知。
“將軍!”眾人的驚呼和謝九安的悶哼同時傳進崔竹的耳朵。
溫柔粘膩的鮮血瞬間染透了崔竹的衣裳,猜測到什麼,他渾身僵硬,連低頭的動作都無比遲緩。
一向心狠手辣的人在此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