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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
“……”崔竹癱著臉,佩服他什麼都能扯到那檔子事兒上的功夫,但態度非常堅決,“不做。”
“就一次。”謝九安對此事十分執著,精神鍥而不捨。
“不。”崔竹看著他,薄唇吐出一個字。
最後小侯爺目的也沒能得逞,不過被捧著臉狠狠親了一下額頭,又被正中嘴唇親了一口,才勉強消停,不太情願地睡去。
翌日,謝九安依然比崔竹起得早,崔竹被他的動靜吵醒,謝九安讓他繼續睡,自己去巡視安撫傷兵。
崔竹起床後謝九安剛好帶早飯回來,兩人一起吃過早飯,謝九安提出帶他去演武場轉轉,整天待在帳子裡悶得慌。
演武場上有將領在練兵,看崔竹感興趣謝九安就順嘴跟他講這種陣型的厲害之處,不過也有弊端。
崔竹聽得認真,按他說的在腦海裡設想情景,剛要提出針對弊端改進的疑惑就被謝九安往旁邊拽去,“躲開!”
一隻箭矢直衝崔竹眼睛飛來。
因為謝九安敏銳及時把人扯開,避開了要害,箭頭卻還是擦過崔竹的臉,立馬就破皮出了血。
傷口火辣辣一片燒得疼,崔竹皺起了眉。
謝九安也擰著眉,眼神銳利地立馬朝箭的來向望去。
一個士兵著急忙慌跑了過來道歉,“將軍,我在練習,這箭卻不知怎麼突然不聽使喚,竟射向了你們!”
“沒事吧?”謝九安沉著臉看向崔竹,“除了臉上還有別處受傷嗎?”
崔竹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謝九安立馬轉頭不悅地看向士兵,張嘴要訓斥,卻被崔竹拉住了,說:“不是他。”
謝九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了岑淮旌的身影。
士兵已經被謝九安的威壓逼得發顫,頭都不敢抬,以為自己活不到明天了。誰知他只聽到了四個字:“自去領罰。”
逃過一劫,士兵忙不迭謝恩走了。
謝九安眉峰壓著,不高興地看著崔竹臉上的傷,陰惻惻說:“我先帶你去找軍醫處理一下。岑淮旌,我遲早找個理由砍了他的腦袋。”
拉著崔竹去找軍醫的路上突然有個將領冒出來,他鬍子拉碴,不修邊幅,搓著手嘿笑:“將軍,那個,我找您有點兒小事。”
崔竹見狀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轉頭看著他說:“你忙吧,小傷,我自己去找軍醫處理就行。”
“哎呦我去!”他這一轉頭老油條才看見他臉上血乎乎的傷口,“這臉怎麼傷成這樣!”
崔竹朝他點頭示意,自己先走了。
“什麼事兒?”謝九安神情陰森地轉頭看他。
老油條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心虛,“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要不將軍你先陪你的小情兒過去處理傷口也行。”
在他駭人恐怖的眼神下,老油條連忙找補:“其實也能算大事兒,關於你那個小情兒的,將軍你看這算大事兒不?我見過他,在你還是個小奶娃的時候,你倆一起。”
之後謝九安忙著處理軍務,直到晚飯才回到營帳。
崔竹臉上的傷上了藥,貼了一小塊紗布,像一塊完美無瑕的白玉突然出現瑕疵。謝九安擰眉盯著瞅了半天,很不爽,現在就想提刀把岑淮旌的腦袋砍了。
“岑淮旌喜歡你?”崔竹問。
謝九安還沉浸在沒能砍了岑淮旌的不滿中,乍一聽見這個問題,愣了下,反應過來後立馬皺了皺鼻子,“他為什麼要喜歡我?”
崔竹聞言眉梢微動,懶懶道:“他嫉妒你喜歡我,昨天找我示威沒成功,今天才動手。大概是這樣。”崔竹想了想補充,“當然也或許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出於別的複雜的某種感情。”
“你昨天怎麼沒跟我說?”謝九安立馬問。
“不重要。”崔竹言簡意賅地解釋,“他貌似對你小時候的事情有所瞭解。”
說起小時候,謝九安眯起眼,想到今天那老油條跟他說的事。後來他又找以前聽從謝飲差遣的暗衛問了問。確實如此。
他跟崔竹以前竟然認識。不過他小時候腦子磕到過,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
更讓他有點惱怒的是,崔竹分明知道,卻閉口不提以前的事。
“崔竹。”謝九安突然垮著嘴角喊他的名字。
“怎麼了?”崔竹不知道又觸碰到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經。
“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認識。”謝九安很不高興地質問他。
崔竹有些詫異,看著他問:“你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