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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門。
但宋塵上盯得確實極其認真,竟真的捕捉到了他的背影:“宋塵——”
然而不等他追上去那人的背影竟立馬消失在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再無蹤跡可尋。
宋塵上不死心,撞開人群追著往前,卻無論如何也捕捉不到他的痕跡。
操!
宋塵上吐了口吐沫,恨恨地盯著前方,等著,死病癆鬼,敢跑,誰都別想好過!
十日後放榜,杏榜前擠滿了人,熙熙攘攘沸沸揚揚。
“哈!我中了!”一個年輕士子高興地喊著,後面有同窗催他幫自己看看他又湊回去幫他看,“陳…陳……找到了!你也中了!就在這兒!”
“哎呀你看完了就趕緊走給別人騰地,後面的人也急著看呢!”有人催他。
士子拱拱手以表歉意臉上卻還是止不住的笑,又轉頭與那同窗高聲嚷著去哪個酒樓吃飯。
榜前有人興高采烈也有人垂頭喪氣,全都是寒窗十年的對映。
“哎!這個會員是誰啊?”有人喊著,“我怎麼從沒聽過他的名字?”
“宋塵中……”有人把會員的名字唸了出來,“誰是宋塵中啊?在座的各位有人是宋塵中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是宋塵中。
那人是個熱心腸的,高聲喊著:“宋塵中!你中會員了!快來看啊!”
——不遠處剛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宋塵上正趴在地上,歪斜的頭髮蓋住了他的眼睛,卻遮不住其中的憤恨:好啊,哈哈,宋塵中,你拿著我給的題目當真中了會員,現如今卻想把我撇開!
賭坊的打手一腳踩在他腳上,狠狠碾了幾下,又朝他頭上啐了一口,“沒錢來什麼賭坊!再還不上錢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
打手又踹了他兩腳才離開。
宋塵上掙扎半天從地上爬坐了起來,嗬嗬吐了兩口血沫子出來,病癆鬼,你欠我的,來日都得加倍奉還!
“呦,今日放榜,你都不去瞧瞧?”葉行水翹著二郎腿躺在房簷上,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天光灑下,崔竹坐在院中翻著書,懶懶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有勞了。”
葉行水嘖了一聲,又灌了一口酒把酒葫蘆拋下去給他,哈哈笑道:“中了會員崔公子的架子可不得更大了。”
崔竹伸手接住酒葫蘆,仰頭也灌了一口,盯了一眼塵泥斑駁的壺身,嫌棄地給他拋了回去:“你這葫蘆這麼多年是不是就沒刷過?”
葉行水拿腳一勾輕鬆送到正上方,仰面張嘴接住了澆下來的酒,又在掉落前伸手截住,“這樣裝的酒才香!”
崔竹看著他的動作,默默摸出帕子擦剛剛那隻握過酒葫蘆的手。
會試一個月後就是廷試,考中貢士計程車子按著會試名次挨個排著隊侯在宮門口,中了會員的“宋塵中”自然排在頭一個。
負責牽引的太監姍姍來遲,堆著笑容道:“各位,這邊請吧!”
崔竹正欲抬步,然而此時,一個蓬頭垢面的人突然衝了過來——
“宋塵中!你敢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你也配去面見聖上參加廷試!”宋塵上睚眥欲裂。
那日會試放榜他一連在附近蹲了好幾天都沒蹲到宋塵中,但又不知上哪去找人,一連一個月,他像只無頭蒼蠅落水野狗,打聽到今日廷試,他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
皇城重地,普通人豈能輕易靠近,不知宋塵上怎麼混過來的,守在附近的侍衛急忙過來抓人。
“宋會員,這是……”太監面上還是帶著笑,只是眼裡帶了些狐疑。他眼尖得很,這野人的五官…瞧著…怎麼和這宋會員有些像……
宋塵上被侍衛壓著往外拖,但掙扎個不停,仍舊大聲喊嚷:“宋塵中!你快滾過來求我!否則我把你所有秘密都抖落出來!大家都別想好……”
侍衛很懂事,強行捂緊了他的嘴。
崔竹笑得很淡,收回了藏在袖裡的銀針,給太監塞了個荷包,“公公,我也不認識此人,想必是個瘋子,滿嘴胡言亂語,不知從哪兒躥出來驚擾了您。”
別人看不分明,但崔竹眼中卻是帶了殺意。
宋塵中不想殺他,所以他沒動手,但這人實在不知趣,一而再再而三往他面前衝,那就怪不得他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若真說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這一兩個月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宮裡各個是人精,太監對他的“識趣兒”很受用,又瞧了那野人一眼,心裡暗自比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