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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替我說,我知道你住在哪兒。”像是有些得意,謝九安挑眉瞟了他一眼。
崔竹嘴角微翹,又抿了抿唇,端詳了他片刻。
這芝麻大點兒事兒,有什麼可得意的呢。
他考上了狀元,皇帝先後幾次派人去那兒,稍微留心一下就能知道他住在哪兒,再者定國侯府家大業大,連他悄無聲息地化成宋塵中都能查出蛛絲馬跡,不過一個住處,又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謝九安似乎心情極好,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笑時露出的小虎牙讓他顯得純粹又無害。
然而掌心時不時的痛感卻提醒著崔竹事實當然不是看上去的那回事兒。
馬車內部佈置看起來不算奢華,卻極度舒適,上面不知鋪著什麼柔軟的動物皮毛,觸感極好,還有淡淡的幽香在空氣中飄著。
“你點了香?”崔竹偏頭問他。
不知是想到什麼,抑或是空氣中飄著的香氣他很喜歡,謝九安盯著他,臉上笑容更大:“是啊,你覺得這個好聞嗎?”
崔竹想起他在謝九安的素帕上聞到過的味道,很淡,烏沉香的味道。
與這馬車裡的味道不一樣,卻比這好聞。
崔竹垂眸,忍住去摸袖裡那方素帕的衝動,慢慢問:“為什麼換了種香?”
“專門為你點的呀。”謝九安眯著眼裡滿是笑意,聲音欣愉又輕飄:“喜歡麼。”
“為我如此大動干戈麼。”崔竹輕聲道,忽然掀起眼皮,像是要看進他的眼底深處:“謝九安,你又在算計什麼。”
謝九安唔了一聲,表情略微苦惱,嘴角卻仍然上翹,理直氣壯道:“話兒要講清楚,我對你滿腔真心,你這樣冤枉我不怕我傷心麼,先不提我現在沒有算計你,你這個‘又’字更是無從提起。”
崔竹盯著他,想了下,緩緩咧了個笑,不再提這茬兒,轉而涼涼道:“柳夏清在宴上為你求了情,之後還專門追上來,言語懇切,一直惦記著你,你就那麼下了他的面子,倒活像背恩忘義的做派。”
“你是這麼覺得的?”他突然把話兒轉到這,謝九安不禁眨了眨眼,唇角的笑凝了一下,語氣古怪。
崔竹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當然不是這麼覺得的。
【作者有話說】
哎呀,還是沒寫到,下章一定會寫到的!(期待反攻jpg)
欠我那次
謝九安哼笑了聲,眼神掃過他,面露不屑:“便是沒有他,今天這板子也打不到我身上。”
“左右兩位尚書都已經跪下為我求情,太子是蠢到家了才會繼續讓人打我板子。那個姓柳的出來一通說,看似在替我求情,未必不是在給太子臺階下。他反倒讓我多抄上兩千遍的書,我還要感謝他不成。”
說著謝九安眸子裡染上不快,隱約還有幾分火氣。
崔竹繞著袖裡的素帕,看了他一眼,唇角微翹,壓下心底的幸災樂禍,垂眸哦了一聲。
看來柳夏清的人情沒賣出去,不管他打的什麼主意,是真心喜歡還是假意接近,謝九安沒心沒肺,還自己算得門清,壓根兒不上他的套。
“做什麼一副可憐樣,”崔竹眼尾一挑,懶聲道:“這兩千遍小侯爺總歸不會自己寫的。”
太子身份尊貴,兩人這般隨意談論,輕易就能領了大逆不道的罪名。
但這馬車裡沒人在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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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雖下令讓謝九安親自抄寫,但他恣意乖張,自然不會聽話兒,面上功夫做到,太子還真能斤斤計較不成。
謝九安心裡當然是這麼打算的,那兩千遍不過是一個過場,他一個字兒也不會抄,但就這麼被戳穿讓他一時有些語塞。
默默無言,半晌,謝九安幽幽盯著他說了聲大膽。
崔竹咧了個笑,並不害怕,神色坦然:“比不上小侯爺。”瞟了一眼他的臉色,崔竹又慢條斯理補了一句:“你方才還罵太子蠢到家了。”
“……”謝九安抿了抿唇,嘴角往下一壓,輕哼了聲。
崔竹眼角眉梢都帶著愉悅,繼續道:“而且你睚眥必報,逼著戶部尚書把一甲二名打了十板子,他必定恨極了你,此宴過後,你在各大官員中的名頭少不得又要臭一截。”
“那又如何,”謝九安嗤笑了聲,眼神不屑地掃過他,冷冷挑釁道:“便是他們都放過他,你以為我會放過他嗎。”
“你待如何?”
謝九安狠狠瞪了他一眼,惡聲道:“後面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