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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臉在小廝進來前把地上的衣裳穿好,說話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他心情正惡劣:“什麼大事兒讓你追到這兒非報給我不可?”
“是、是張管家讓我來找您的,”小廝看著他有些畏縮,嚥了咽口水才繼續道:“說是有侯爺的信來,須得您仔細讀過後回信,管家讓您趕緊回府去……”
謝飲那老東西寫信來幹什麼……
謝九安一聽更不開心,嘴角都要垮到地上去了。
“小侯爺,沒事兒的話,不如咱們現在就回去吧?”小廝心裡害怕,卻又被管家下了令必須把人帶回去,只好試探著開口。
謝九安覺得煩,撩起眼皮斜他一眼,然後一臉怨念地往外走。
坐著馬車回到侯府,張管家很快就迎了出來,一見到謝九安就開始喋喋不休:“哎呦我的小侯爺哎!你昨晚又上哪去了,成天不著家,找個人也沒影兒,侯爺早上來的信,交代說你一定要回信,切不可再像之前那樣團吧團吧扔了……”
謝九安接過信,腳步不停,張管家還追在他身後:“這個時辰了,你用過午膳沒,老奴讓後廚做你最喜歡的紅燒排骨,再搭上幾樣時令鮮蔬,送到你房裡去——”張管家突然停住話頭,盯著他脖子後面的痕跡大驚道:“呦!小侯爺你脖子後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紅了這麼大一塊,上頭兒瞧著怎麼還有血呢?!萬不能是讓人給欺負了吧!”
張管家停住步子,急得跺腳,有些止不住的氣喘:“還有你脖子上好端端地系塊帕子做什麼!是不是還有的別的傷口!”
“別跟了,我沒事。”謝九安捂著腦袋一臉苦惱地繼續往前走,不明白張管家為什麼成天這麼多話,管一個偌大的侯府還不夠累嗎。
沒人再跟在後頭嘰嘰歪歪,謝九安回到臥房把門關上一下癱倒在床上,盯著床頂發了會兒呆,想起那封信,瞥了一眼,還是不想看……
半晌,謝九安面帶嫌棄地彈了彈信封,把信紙從裡面抽出來,上面寫著奇醜無比的大字,他慢吞吞地讀了起來——
謝荊月,這段時間沒給老子惹事吧,要是敢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被老子知道了回去頭給你捶爛。
開頭又是老生常談的話兒,來來回回就這一道子,謝九安隔著信都能想象出謝飲寫這些字的時候是什麼嘴臉,對此非常不屑。
跳過開頭的“問候”,下面又寫了他自己最近做了什麼,什麼打了幾場小仗,把那些妄圖進犯的突厥人打得屁滾尿流,都是些吹噓自己的話兒。
謝九安無聊地翻了個身,把下巴墊在軟枕上,不懂有什麼“仔細閱讀、看完之後還要回信”的必要,繼續往下看,後面的內容謝飲的語氣突然開始嚴肅起來。
謝九安擰眉讀完,又翻了個身,信紙落在地上,扯過被子在頭上一把矇住,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影從床上躥起來,撿起地上的信在火上燎了個乾淨,又到窗前隨手抓起一支狼毫,沾了沾墨,在紙上回了六個字:知道了,字太醜。
把信卷好塞進竹筒,謝九安打了個呼哨,一隻長相奇特的灰鳥聞聲而來。
它立在視窗蹦了蹦,又歪了歪頭像是在打量他,啾了兩聲,謝九安揪了窗邊植物的兩片葉子撒在它腳邊,它迅速低頭叼進了嘴裡,謝九安伸手時它又在他指尖高興地蹭了蹭才乖乖被抓起來。
謝九安把信綁在它爪子上,又搓了搓它的毛,才把它放飛了。
幾天後遠在西北收到信的謝飲開啟一看,氣得手癢,又想揍人!
小兔崽子!這信回得活像他是我老子!>/>
謝飲瞥了一眼身邊愣了吧唧的小兵,一巴掌揮他後腦勺上,“傻站著幹什麼,餵馬去!”
小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委屈地摸摸腦袋,不明白將軍為啥看了封信變得那麼暴躁,癟著嘴牽馬走了。
謝飲看他那娘樣,抬腳就要踹他,小兵捂著屁股躲開,快走幾步。
他奶奶的!謝飲把信揉成一團,覺得不解氣又罵了一句,“就是欠收拾!”
小兵不知道他在罵誰,當他還想揍自己,拉著馬一溜煙沒了影兒。
瓊林宴後不過幾日,崔竹被傳召入宮拜見皇帝,跟探花一起,因為榜眼被打了十板子後據說至今還下不了床,今日自然也來不了。
領著他們的太監滿臉笑意,好生把他們送到了殿前。
進殿後皇帝讓身旁的太監給他們賜了座,皇帝抿了一口茶,抬頭問:“你二人可會手談?”
下面的兩人對視一眼,探花郎先答的話兒,有些高興,說是自幼便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