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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所指,真相所在。”
葉觀瀾想說有時候證據所指,也未見得就是真相,然而他遲疑半會,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陸依山拍掉掌心的泥土渣,迎風一笑,泠然自涼,“二公子有話要對我講?”
葉觀瀾動動唇,手中小扇輕抬,在半空躊躇地劃了兩下,最後認命地扣實在虎口:“督主剛剛,毀了在下最心愛的一盆觀音竹。”
花盆土被刨得七零八落,根莖露出小半截,罪證還殘留在“元兇”的指縫裡。
陸依山微微一愣,下意識捏拳,隨即晾開雙掌,露出個無辜的神情。
“下藥爬窗挖牆角,習慣了,二公子萬勿見怪,明日我自當加倍奉還。”
這話聽聽就罷,葉觀瀾當然不會往心裡去,也不會真的同他計較什麼。
督主案牘勞形,難能騰出空閒來赴宴,如此好時機,葉觀瀾必得牢牢把握住了才行。
這間客寓為二公子在鎮都的私產,當初葉觀瀾出錢盤下,便是相中了此處絕好的視野。臨窗望出去,剛好能網盡古洛河畔的皇都煙柳景。
雲動影來,蘭槳浮波處,劃開陣陣喧騰。定睛細瞧,原是一艘精緻的畫舫緩行而至,其上衣香鬢影,很是熱鬧。
葉觀瀾故意問歡喜,“下面畫舫裡的是些什麼人?”
歡喜垂手立在一旁,小狗眼瞪得渾圓,對著桌上那隻死不瞑目的鹽水鴨“狗”視眈眈,“回公子,今日是天香樓花魁玉痕做局,請人遊船賞景,住在這附近的舉子都收到了拜帖。”
天香樓與泮冰館不同,雖然都是鎮都排得上號的錦營花陣,卻無後者那麼多規矩。天香樓的姑娘除了侍奉權貴,也很能降得下身段結交“草野英雄”。像這種河船集會以往年年都辦,但由花魁親自坐莊的卻是破天荒地頭一回。
橫豎離開考還有十來日,那些學生也樂得來湊趣,畢竟文士風流,風流才是底色。
歡喜說著開始咽口水,“不光是酒,聽說天香樓的廚子手藝也是一絕,屬糕點做的最好,處暑的綠豆爽,入秋的桂花糕。”
“還有這時節的棗花酥。”
陸依山再自然不過地接了這一句,引得葉觀瀾不自覺側目,眉梢輕挑了下。
“督主不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