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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說:“是、是下官。”
“大膽!你可知科場之上徇私舞弊,是個什麼下場?”
秦仲連連頓首,張口連聲音也走了調:“聖上恕罪,下官情知死罪難逃,但下官亦有苦衷。”
昭淳帝怒極反笑,冷哼一聲:“做了這種事還敢言及苦衷,你是打量朕年老昏眊,是非都分不清了嗎?”
“臣不敢!”
秦仲道:“臣之所以取中此卷,實是有人以性命相脅。要怪就怪臣糊塗,迫於當時情勢,這才不得已俯就了宵小,以文末關節作為記號”
他一徑喋喋不休,昭淳帝未等聽完,早已皺了眉:“文末關節?”
秦仲戰戰兢兢地回:“聖上且看這七篇八股的文末大結,連起來看便是,‘一生負氣成今日’。臣見此結語一眼識中,這才加蓋鈐印薦了上去。”
這番坦誠多少教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唯獨齊耕秋枯立一旁,窩在心中的那團不安終於發作,像千萬只螞蟻啃齧著他的肺腑,冷汗一滴一滴,順著間白的鬢角,流淌到脖頸上。
秦仲位卑不明就裡,他卻萬分清楚,這句詩正是晉王被逼飲鴆、失魂落魄時的絕命之筆!
“真是如此。”昭淳帝喃喃著,眸光陡然變得犀利,定格在段長白繃緊的脊背上,“這麼說,憑字跡取卷就是有人信口開河了?”
“臣並不知道什麼字跡。”
秦仲咬咬牙,倏地挺直了腰身,道:“會試開考前夕,下官在翰林院的同僚段瀅登門造訪。他以三千兩銀票威逼利誘,脅迫臣憑卷末關節取士,否則,便要用那張銀票買下臣一家老小的性命。他還說,說……”
“什麼?”
“他還說,此詩與陛下淵源頗深,即便將來事發,您顧念舊情,必定不會再深究下去。”
“放肆!”
衣角窸窣聲裡,群臣爭相匍倒。陸依山冷眼旁觀著龍顏震怒,情知二公子又一次精準踩中了皇上的痛腳。
自昭淳帝大義滅親,將手足斬草除根後,朝堂鄉野一片物議沸騰。昭淳帝即位之初根基不穩,為免多生事端,遂下令不再追究與晉王來往親密的僚屬官員。
可不追究不等於不介意,皇帝深恨晉王的不臣之舉,作此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