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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當著一眾古文派學子的面,齊贇打了個激靈,臉色刷白。
不,不對。
如果只是私刊書籍向外戚示好,昭淳帝不會震怒至此,罰得這般重,難不成齊贇眉頭漸擰成了一個“川”字,冷汗淌了下來。
陸依山神情愉悅,不厭其煩地解釋道:“說來咱家真是替齊家不值,閣老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落溝渠。咱家不過是把泮冰館裡搜到的草印本呈交御覽,怎料壽寧侯為求自保,搶在前頭將齊閣老供了出來。若非如此,聖上何至於動此雷霆之怒呢?”
齊贇孤身而立,四周的人跟景逐漸虛化模糊,只剩下各色異樣的目光如此強烈地打過來,刺得他原形畢露,又無處遁逃。
諂上媚下,結納宮闈。
這些字眼彷彿是世間最鋒利的匕首,將他苦心維持的光風霽月擊成碎沫。在這一瞬裡,齊贇感覺自己彷彿被盤剝得一絲不掛,光裎著身子接受審視那些惡意的打量。
胡琦被打撈上來,溼漉漉地扔在那,齊贇避之不及地退後兩步,薄淡的瞳仁裡閃爍著深濃的厭惡。
都是拜這些人所賜。
今日的搜查來得沒頭沒尾,葉觀瀾看得出來,督主好似有些氣不順,這是藉著搜查之名撒潑來了。
亭外園子裡被攪得亂七八糟,葉觀瀾脫了鞋踩在氍毹上,走得屏息靜氣。
亭子傍山而建,地勢欹斜,酒案設在半層臺階之上,中間尚有屏風相隔。葉觀瀾側過頭,隔著屏風看陸依山的輪廓。
“督主今日只是來查宴飲的嗎?”
陸依山說:“二公子還想咱家來查點別的?”
“豢養豪強、妄議國策、仗勢欺人,”葉觀瀾說,“這些都值得細查。”
陸依山撿過二公子“遺落”在地的小扇,拿在手中把玩:“說話不算、擅作主張、心猿意馬、同床異夢,這些要不要查?”
葉觀瀾蹙額說:“這些聽著,好像不都是一家之過。”
“當然不是。”陸依山翻了個身,側肘撐額,小扇沿著影子虛滑過葉觀瀾的胸膛,“除了二公子,誰還有這份好丘壑,犯錯也能犯的四角俱全。”
那扇尖分明沒有觸控到,卻讓葉觀瀾不因不由地躥起一點被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