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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不止,浸得潛淵滑不湊手。安陶簡單包紮了傷口,撕下一片衣角,將刀柄層層纏裹起來,偏頭用牙叼緊時,眼神透出股狠絕。

她不是沉不住性子的人,可是這一次敵人手段的齷齪,讓她不禁生出被人戲耍的惱怒。

安陶忍不住要發作,但鋪子裡的火勢越來越大,她被嗆得喉嚨燎痛,只好勉強用披風掩住口鼻,待最後一人安全撤離,方趕在堂屋燒塌前衝出門外——

才跨出門檻,就險些倒在趕來接應的副將懷中。

“將軍,不能耽擱下去了。再這麼耗著,弟兄們沒叫韃子的胡刀砍死,先被自己人的暗箭射成篩子了!”副將焦急地勸道。

安陶彎腰喘了很久,直起身道:“他們不是固城百姓,而是極樂樓豢養的虺兵,咱們終究還是大意了。”

副將一臉不解,安陶也不多解釋,轉而問:“其餘幾城城中局勢如何?”

副將回:“州府人手告急,沿途驛傳幾近癱瘓。僅靠幾個軍中斥候,縱然訊息傳得過來,也得兩三日後了。”

聽罷,安陶眉頭擰得愈發緊。

驛傳失靈,這在戰時可不是一件小事。為將者,當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如今耳目都教人截斷,她真正成了八面楚歌、六路無援。

“還有,南屏閣的密探來報,說……”副將囁嚅不敢說。

“有話就說,”安陶心氣不順,語氣就不大好,“同誰學的這樣積黏!”

副將一凜,把頭微微埋低,頸邊青筋分明可見。他恨聲,“少閣主託人捎來了口信,剛剛得知訊息,朵顏三衛形勢有變,日前兀良哈突然病篤,長子壚龍離營半月有餘,迄今仍無音訊,一些王室宗親密謀正推次子阿里虎上位,阿魯臺的特使也被迎入了關中。少閣主讓人告訴大帥,關外怕是要起風了,讓您千萬當心。”

長街來風,將火勢“轟”一下送向兩側民宅。副將匆忙呼喚廂兵救火,安陶卻自陷入沉寂,不知是將將那一刀,還是陸向深的情報,彷彿割盡了這位女帥的血氣,她過了許久方說道。

“你想說什麼?”

副將咬咬牙,霍地抬起頭:“大帥明鑑,眼下惡戰在即,唯棄城保全兵力,儘快出關迎戰,或還有一線轉機!”

水龍從天而至,本該滌盪濁穢的霧雨中,充斥著血腥和皮肉焦糊的惡息,這氣味附著在水滴上,無孔不入,溼發沾襟。

安陶仰高了視線,那一瞬間的眼神難掩迷茫。

棄城。

這個詞對於綏雲軍來說,太陌生。在西南時,哪怕五萬兵馬身困泥沼,幾被瘴氣燻蒸致死,安陶也沒有動過撤兵的念頭。綏靖四方,如雲卷舒,這支軍隊存在的意義,便在用他們的一往無前,來換大梁百姓的海清河晏。

可是現在,退則江山塗炭,進則生民罹難。棄與不棄,都有負綏雲之名。

安陶握緊了潛淵刃。

“要是郡主的人馬再這樣遷延不前,一旦阿里虎掌權,與韃靼沆瀣一氣,咱們的處境可就險之又險了!”姜維語氣激烈道。

陸依山抬掌下壓,示意他低聲,別那麼激動,“可若是大軍不顧一切開拔,十三城的百姓怎麼辦?青、甘兩地的守備軍早在阿魯臺發起第一輪進攻時就折損無幾,要是綏雲軍也撤了,豈非將十三城數萬萬百姓棄於炭火之中?”

姜維語結,賭氣似的抓起水煙槍猛吸幾大口,咳得肺管子都要出來了,末了卻慢慢紅了眼眶。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陸依山開啟手指,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座清理乾淨的蛇龕。州府遣了十幾號官差,花了一天一夜才將阮家密室裡供奉的蛇龕全部清點完畢。

這其中,光是有名有姓的供養人就不下百名,有的甚至在朝身居高位。但陸依山知道,這於經營多年的極樂樓而言,不過冰山一角罷了。

“今次之事所以這般棘手,無非因為我在明敵在暗,若不能及早摸清十三城中潛伏的敵軍底細,如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斷非治本之策。”陸依山兩指在龕頂蛇身上游走,似為丈量什麼,“傳信的差役說,那假縣丞死前說了句什麼?”

姜維稍作回想,道:“好像是什麼,八千虺兵齊聚,極樂之火長興?”

陸依山沒有接話,偏首朝旁瞄了一眼,臨案摹寫的葉觀瀾感受到了,抬頭與他對望:“果然是極樂樓的人。”

去歲開春的嫘祖廟屍案中,修羅琴供述了極樂樓透過“宰白鴨”的方式,將大批死囚偷換出天牢,當作私兵豢養起來,取號為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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