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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
葉觀瀾一時分神,縱得那隻手伺機得逞,他呼吸驟緊,聲音驀然變了調。
陸依山話聲裡壓抑著喘息,手臂同時收緊,半抱的姿勢終於變成不加掩飾的佔有:“他說,從今往後只要公子在的地方,他壚龍的兵馬都不會踏足分毫。”
心口起伏停頓了一瞬,葉觀瀾於暗影裡緩牽唇角,突然很放鬆地仰靠在陸依山胸膛,“九邊安穩,此乃大梁之幸,九千歲理應高興才是——您在惱什麼。”
陸依山輕嘶聲,握筆的手也失了準頭。一大顆墨汁迅速暈染開,什麼莽虎頭、俏海棠,全都湮滅無蹤。
葉觀瀾沒作聲,定定看了良久,直看得陸依山心頭髮毛。
“好好的生辰禮,就這麼毀了。”
陸依山一愣:“生辰?”
葉觀瀾側轉臉,神色分明平靜,眼底卻泛著瀲灩波光,蕩得陸依山理智散得遠比墨汁快。
“正月初七,可不就是某個混蛋的生辰。矔奴已是白衣身,一文不名,唯這一筆丹青還算拿的出手。白馬篇我臨了半日,這幅海棠春睡圖我卻整整畫了七天。督主毀得真是輕易。”
這銜怨含怒的語氣,聽起來傷心極了,陸依山徹底怔住:“海棠……春睡?”
“回合雲藏日,霏微雨帶風。海棠偎人暖,”葉觀瀾放柔了聲,“擷我,好入夢啊。”
理智的崩壞似乎只在一句話間,陸依山偏頭欲吻,葉觀瀾豎起竹扇擋開了他,趁機抽身出來,旋即又抬掌抵住他胸膛,輕輕一推——
九千歲跌進了圈椅中,木質椅背硌得骨頭生疼,可是葉觀瀾的眼神讓他頃刻忘了那點不足道的痛,沉寂多時的慾望有了昂首的跡象。
葉觀瀾跨坐上來,大腿隨著坐姿蹭在陸依山腿側。他手執筆,蹙著額,彷彿認真苦惱般思索許久,末了指尖點在陸依山胸口,囅然而笑。
“既然這幅畫毀了,那不如,矔奴換個地方作畫可好?”
陸依山突地升起股不妙的預感。
劉追早已被抱回自己房中安置。屋內燒著火盆,嗶啵有聲,陸依山赤裸上身也不覺得冷。狼毫那麼軟,每一豎,一撇,一橫,一折,都是帶著意味的搔撓。撓得陸依山身心俱硬,忍不住生出粗暴的念頭。
然而公子眉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