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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實嗎?”
陸向深被說得啞口無言,瞧著除去七彩蟒袍,僅剩一襲粗衣的昔日九千歲,臉上頑笑神情盡斂,半真半假地說了句:“三十年河西啊!”
這句話對於陸依山來說,的確再合適不過。從當朝權宦到今日之階下囚,他甚至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
自當日在武英殿怒叱陸依山後,那位托賴九千歲救命之恩方得起勢的少年儲君,竟似真的把過往種種忘個精光。
他不僅囚禁了陸依山,再不言開釋之事,甚而以中書房被燒為由授意都察院,對東廠早年偵緝過的案子從新篩查一遍。
要知道,東廠為天子心腹,辦的都是些不當與外人知的陰私差使,手段上不合規程,甚或顯得腌臢,都是再正常沒有的事。
以往皇帝不問,朝臣們也都心照不宣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下東宮明令徹查,那些曾經被九千歲揪住把柄吃過虧的人,哪個不摩拳擦掌競相上奏,唯恐自己一腳落下的遲了,不夠對陸依山造成致命一擊。
昔年煊赫無兩的東廠,就這樣淪落為千夫所指的落水狗。
短短几天時間,雪片似的奏摺砸向都察院,堆滿左都御史的案頭,給這位九千歲羅織罪名,似乎成了天底下最易如反掌的事情。
左都御史的具報很快呈到劉曄面前。那是個秋風乍起的傍晚,劉曄的臉色就像窗外晦冥不開的暮色,陰沉得讓人倍感壓抑。
他手邊,放著容清這些天暗中監視陸依山掌握的情報。其中,某年某月某日什麼時辰,葉待詔趁夜探視督主,拂曉時分方退,諸如此類情形記錄詳細,且不勝列舉,好像愈發坐實了陸依山勾結外臣的罪名。
“你給孤看這些,是想說陸依山早有不臣之心麼?”劉曄陰鬱地開口。
容清忙回道:“奴才只是奉殿下之命,將看到的聽到的如實記載而已,不敢妄言其他。”
劉曄看他懼怕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暗影,片刻緩了口氣道:“你做的很好,孤早該想到,他正因和葉家有了首尾,才會在前遭舞弊案中那般賣力。陸依山明知母后是受葉循所託,方遭池魚之禍,還要偏幫葉家阻攔孤為母后翻案。這樣吃裡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