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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依山不欲聲張的意味明顯,姜維聽話聽音,兩手交掖,掩飾掉了那個行禮的動作,轉身威嚴道:“竊盜軍糧者,依律杖責二十,罰軍役十五日以上。鬧市尋釁,致人傷損,杖責三十,服苦役三月!來人,把人都給我帶回去!”
姜維處置完,回身看向陸依山,矜持而不失敬意地道:“守備大人,請吧。”
經過那軍曹身邊時,後者瞪大了一雙猩紅鼠目,話中猶能聽出一絲顫音:“你,你到底什麼人,有本事留下名來,等老子出來……”
姜維眉頭一擰,沒等發話,一直默不作聲的葉觀瀾突然俯首,貼在那軍曹耳邊,用不大,但剛好能讓附近幾人聽清楚的聲音,微笑著道:“他啊就是那個被扒了官袍攆出鎮都,天字第一號大混球,陸、依、山吶。”
姜維嗆出了聲。
軍曹倒抽一口涼氣,赤紅暴臉刷一下褪去血色,驚得張大了嘴巴。姜維忙搶在他壞事前扯下汗巾堵住了他的嘴,心有餘悸地瞟了眼葉觀瀾。
卻見二公子旁若無人地直起身,一張過分出塵的臉,因為沒有表情反而顯得純然無害,讓人不由得想起光風和霽月。
“抬高糧價,是陰謀的一環。”這是顯而易見的。
葉觀瀾說完,堂中寂了寂,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集中到他身上。
姜維做了三年城門令,俸祿少得可憐,一朝躍居朝廷二品大員,仍是不改節約本色。他的私宅從當地一位縉紳手裡盤下,堂屋聯著書房,臥室僅用一架屏風隔開,橫樑雕鏤的花紋依稀還能分辨出些許富貴氣,奈何也已風光蒙塵,華景不復。
姜家書房兼具了會客與辦公兩用,地方小得邁不落腳。葉觀瀾偏還要選在距離陸依山最遠的那張椅子上坐定,彷彿那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這能是私相授受的交情?姜維正自納罕,忽聽葉觀瀾曼聲問,“軍鎮落成,甘州八地想來怨聲不少吧?”
姜維一震,正色道:“二公子說的不錯。朝廷要在應昌建軍鎮,雖說糧草隨撥,可這麼些年,劉猙夥同手底下官員盜賣軍糧成風,甘州及附近幾州府的軍儲倉老早就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