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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來一世,他依舊不解,“郡主何以突然這樣沉不住氣,縱使你為皇后和老將軍抱屈,可眼下遠不到圖窮匕見的時候。郡主可曾想過,這一步邁出去,即便成了,方家和五萬忠士從此也將背上挾勢欺君的罪名。郡主身為主帥,豈可因一己之私,拿數萬將士的生死前程做你搏命的賭注。此舉,實在有失主將之德!”
公子說不來重話,但光是“失德”二字,已足夠刺痛郡主的要害。
安陶臉色迅速衰敗下去,恍如一朵凋謝的花,昔年意氣與驕傲都隨著這兩個字雨打風吹去。
葉觀瀾瞧著心有不忍,緩和了口氣道:“郡主這回實在大意了。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鎮都之內,錦衣衛的眼線無處不在,你接連出入朝臣官邸,何以這般順暢。還有今夜,我猜郡主之所以貿然露面,除了思親心切,也是因錦衣衛放出風聲,要延請白虎觀道士做法祈福。道壇附近不宜見刀兵,郡主自信憑藉一身武藝,瞞天過海不成問題。”
安陶明瞭了什麼,扶刀的手倏然捏緊:“你是說”
馬蹄踏破水坑,一路向西疾行而來。還未到山門,遙遙只見火光映襯下的銀線飛魚紋樣其狀可憎,陸依山提韁勒馬,在人群中並未看到指揮使聶岸的身影。
“看來姓聶的學聰明瞭,萬事知道留一手。”陸向深撥開飄散的額髮,定睛看到了熟人,笑說,“那不是御史草頭官大人嘛。”
陸依山循他所指看過去,幢幢人影中,左都御史的二品紅袍分外醒目。只見菅子旭衣冠齊備,儀容嚴整,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陸依山想到了什麼:“安陶離開軍中,之所以沒有風聲傳出,不是南屏閣的密探瞎了眼,而是她此行著著實實過了明路。”
陸向深頓時警醒:“是了,監察軍中動態的差使隸屬錦衣衛,若督軍僉事事先在出營的條子上籤了字,咱們的人即便發現師姐不在軍中,也只當她有秘密公幹,不會刨根究底過問太多。”
至於郡主入鎮都的城門守軍,“為開方便之門,錦衣衛自然一應痕跡都會替安陶料理乾淨。”
陸依山語氣冷得像冰,“好一齣請君入甕的大戲。”
“正是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