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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空無一物的弓弩,叫住欲追上前的手下,提韁道:“忘了公子說過什麼,主僕一場,總得給人家留個話別的機會才是。”
劉猙被帶出殿外聽審,昭淳帝半靠著身,口齒因久睡的緣故還有些許不利落,劉曄便代他發問。
“貴妃,你所言七年前皇子之死,可是事實?”
孫寶珠猶自伏在芸斛的屍首上痛哭不已,劉曄稍稍扶正佩劍,劍鞘摩擦帶銙製造的泠響,聽得孫寶珠渾身一顫,當即止住了泣聲。
“是,是我陛下,臣妾,臣妾真的只是鬼迷心竅,我一時失手,才”
劉曄厭惡地皺起眉,強按下眼底恨意,問:“那漢王又是如何知曉此事?”
孫寶珠一怔,茫然地看了眼早已不會開腔的芸斛。
這個問題她從未思考過,奶孃只是一個深宮婦人,怎會和數十年前就藩的王爺扯上關係?
孫寶珠雖有疑惑,可眼下情形,她也只能支吾著答:“許是因為父親的緣故”
這個答案出口,劉曄與葉觀瀾對望一眼,後者神情微斂,從袖中取出一封奏呈,快步走到昭淳帝榻前。
“啟稟陛下,學生兄長自移防以來,意外發現漢王劉猙夥同地方官吏盜賣軍糧一事,此等勾當已進行十數年之久,錦衣衛指揮使聶岸同樣牽涉其中。這是兄長經多日暗查蒐集起的證據,請陛下審閱。”
昭淳帝沒有接,衾被下的顫抖已然暴露了他的憤怒。
漢王是否盜賣軍糧並非第一要緊,就像壬寅宮案皇子究竟死於誰手,都不是皇帝最關切的事情。
昭淳帝在意的,是孫家參與了漢王的販私生意,而漢王則為孫氏遮掩了殺害皇子的罪行。
兩相串聯,徊蕩在皇帝心上的疑影兒終於凝成了實質——
“外戚強藩勾結,私相嗖嗖該,該死!”昭淳帝嘴角流涎,使勁捶打著床沿,說話間喘息不止。
劉曄忙握住他的手,看似安撫,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量:“父皇息怒。孫氏與藩地勾連,遠不止這幾件。漢王叔趁您昏迷之時,矯詔逼姨母出走,聖旨上加蓋的璽印,還是您為儲君時的關防。兒臣派人查問過,那幾日去過印綬監的,唯有這個叫芸斛的逢恩殿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