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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霽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衝動,這衝動促使他伸出手拉住了蔣盛的棒球服衣角,然後小聲道:“可以不走嗎?”
蔣盛垂眸看向林霽的手,半晌,才抬目看著他道:“你想讓我留下?”
林霽緊了緊手心裡的衣角,捲翹睫毛顫動著,他有些緊張地動了動手指,然後一鼓作氣地抬起手抱住蔣盛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前,悶悶道:“我很想你。”
蔣盛沒有開口說話。
他只是站在原地,任林霽抱著他,過了一會兒,待林霽鬆開他了,微紅著臉羞赧地低下頭,他才問道:“你喜歡的是他,對嗎?”
林霽一下子怔住了。
他明白蔣盛指的是誰,卻驀地感到不安。他攀援浮木一般去握蔣盛的手,將他攥得牢牢的,才微踮起腳主動親了親蔣盛,說道:“我喜歡你。”
然而蔣盛卻只十分冷靜理智地垂眼看著林霽,然後對他的說辭評介道:“不只是我。”
林霽神色微愣,內心最為荒唐的念頭被這樣揭露,他一時有些無所適從。可他找不到反駁的話,只能愈發地攥緊蔣盛的手,隨後又扶著他的肩膀,略顯急切地親吻著他的脖頸、下頜和嘴唇。
蔣盛推開了他。
冷淡的嗓音傳了過來:“不用這樣,我沒有生你的氣。”
林霽的眼圈一下子紅了:“……你都不讓我親你。”
“你需要休息。”
“我不需要!”
林霽本能地不願意聽蔣盛的解釋,他其實是在害怕,說到底,跟隨了他二十餘年的不自信終究不會因他容貌的改變而在一夕之間煙消雲散,“我想你了……”
他的聲音微微顫慄,帶著微弱的哭腔:“我想要抱你,想親你,也想和你做愛。你不要走好不好,蔣盛——”
他的所有哽咽驟然被堵住。
蔣盛突然低下頭來吻他,將他的唇舌堵得嚴嚴實實的。林霽稍稍心安,便熱情地啟開牙關,伸出舌頭迎合著,他扶著蔣盛肩膀的手也緩緩上移,勾住了對方的脖頸。
他們吻得愈發急切起來,蔣盛吮著林霽的唇,舌頭長驅直入,肆意地在他的口腔舔弄,林霽被他吻得悶哼喘息,涎水也不受控制地流下,浸溼衣領。
他們一邊親吻著,一邊往床位邊走,蔣盛大抵是被撩出火了,將林霽壓在床鋪樓梯上便掀開他的襯衫,伸手重重地揉弄他的每一寸肌膚,然後再覆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