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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平時經常彈吉他嗎?”林霽見氣氛沉默,躊躇著開口找了個話題。
“嗯。”蔣盛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轉念又添道,“我朋友的樂隊缺個吉他手,我暫時幫他應付一下。”
“這樣呀,”林霽點點頭,思緒驟然間活躍起來,他給自己打打氣,鼓起勇氣問蔣盛,“那我可以去看你表演嗎?”
蔣盛忽地看向他,臉上神情莫辨,“當然可以。”
翹鼻瑩耳(2)
熄燈後,寢室變得靜悄悄的。
他們寢室因為混寢的原因彼此之間都不大相熟,熄燈後便很快安靜下來,各做各的。
林霽坐在床鋪上看著《秀色集》上少得可憐的任務進度,有點煩惱。隔著床簾,鄰近的床位上傳來微弱的燈光。
蔣盛和他的床位是挨在一起的。
林霽這樣想著,腦海裡不由起了一個念頭。
“啊——”
水杯傾倒碰撞的聲音和林霽的驚呼一同響起。
另外兩位文學系的舍友聽見,都拉開自己的床簾,禮貌性地問了幾句。
林霽掀掀被子,有些苦惱地回覆他們:“……我不小心把水灑了,被子和床單都溼了。”
“還能睡嗎?”
“大概不行……”林霽的說話聲聽起來悶悶的,“床墊也被打溼了。”
“那要不——”對面那位舍友有些猶豫地開口,正想讓林霽過來跟他擠一晚,話就被人打斷。
“來我這兒吧。”
蔣盛抬手掀開兩人床位之間的隔簾,嗓音冷冽地同林霽道。
林霽的手指蜷了蜷,捲翹的睫毛撲簌簌地輕抖著,他抬眼看向蔣盛,對著他靦腆地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
說完,蔣盛便放下了隔簾,燈光被一瞬間阻隔,林霽只好開啟臺燈,抱著自己粉色的枕頭動作小心地挪到了蔣盛的床上。
一股熟悉的木質淡香湧入鼻腔。
林霽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想到那件被自己偷偷拿來自慰的黑色衛衣。他的動作忽而僵了一下,才繼續抱著枕頭往前走。
蔣盛人高腿長的,此刻他正半靠著枕頭躺在外側,鋪位裡側給林霽留出了足夠的空位。手機淺淺的燈光映在他冷淡的眉眼上,憑白顯出幾分淡漠來。
林霽小心翼翼地佝著身子走到裡面,動作時總會無意地碰到蔣盛的腿,林霽臉紅紅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