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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疏星向來話少,每次遇到陸歲京相關的就更少了:“嗯。”
容念哼聲:“他拿我當擋箭牌!萬一學姐打聽到了,過來找我單挑怎麼辦?”
“回男寢躲著。”賀疏星道。
容念道:“路上會有護盾嗎?”
賀疏星抬腕看了眼手錶,道:“走吧,開學第一堂課就遲到,血條再厚的盾也護不住你。”
·
陸歲京開了一堂課的小差。
事實上,他是讀書很用心的那類學生,沒少花工夫投入題海之中。
但這輩子一坐進熟悉的教室,他就忍不住開始想容念。
過了會,他甚至心不在焉地掏出手機,在桌底下搜尋:[確定戀愛關係後沒交流怎麼辦?]
跳出來的回答是:[剛戀愛就像形婚夫妻?趁早分了吧。]
陸歲京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於是手指動了動,點選頁面裡大拇指朝下的“踩”。
踩的人數寥寥無幾,旁邊的點贊量高達上千,陸歲京察覺差距後非常不爽。
他開啟微信,找到陸嶽的秘書,想讓人上班處理公務的時候,幫自己點一萬個“踩”,以壓倒性優勢絕地反超。
只是陸歲京剛打算發連結過去,陸嶽的秘書正好有訊息過來。
[二公子,晚上陸總在家擺了酒宴,希望您能到場。]
陸歲京自顧自傳送連結,並說:[不去。]
秘書:[請問這連結是?]
陸歲京獅子大開口:[那個拇指朝下的符號點一萬次。]
秘書雖然迷惑但是不說,畢竟小少爺的心思實在難以捉摸,某些程度上講比總裁更難伺候。
他回覆:[好的,您去我就安排。]
兩人沒有為酒宴討價還價太久,陸歲京心知肚明,秘書看似恭恭敬敬,但無可商量後手段極其強硬。
自己拒絕也沒用,乾脆不再回復。
傍晚,他下了課直接走出校門,秘書上前想幫忙接過書本,被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這種小細節沒有堅持,秘書轉而搭話:“第一天上課,您覺得怎麼樣?我記得我念燕大的時候,數院有不少人延畢。”
陸歲京道:“太簡單了,沒聽。”
秘書:“……”
儘管他時常為陸歲京做出預料之外的舉動而頭疼,可不得不說,陸歲京也能做普通人所不能及的事。
身為優秀的做題家,他聽到別人說燕大課程太簡單,只會覺得裝逼被雷劈。
但如果是陸歲京講的,天雷八成劈不下來。
陸家在本市有多套房產,今晚的宴會擺在度假山莊裡,來了四五十個客人。
酒宴的重點是應酬而非品鑑,但這裡聚集了最好的佳釀。
包括瓶身被八千多顆鑽石鑲嵌的艾雷島威士忌,陳釀期足有百年之久的白蘭地,以及在拍賣會上能被輕易拍出高價的龍舌蘭……
淺淺半杯或許能抵三口之家的一年收支,但此刻都是談生意的氛圍點綴。
陸歲京興致缺缺,路過拐角處時卻忽地頓住。
周圍有股古龍水的味道,不濃不淡,本該被忽視,因為熟悉而被他察覺。
陸歲京記得營地裡的某個夜晚,容念身上的氣息和這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他冷眼望向燈火通明的大廳,祁封正與陸嶽說著話,談笑間也注意到了他。
祁封在很早前見過陸嶽的大兒子,男孩躲在父親身後不敢與別人對視,只會低頭摳弄腕間的名錶,一看便清楚成不了氣候。
當時他覺得小孩被養得太柔和,真不像陸嶽往常冷漠果斷的風格。
難道陸嶽被血緣之間的羈絆觸動,是個稱職溫暖的好父親?祁封一度好奇過。
但現在見到陸歲京,他有了明確的答案。
這應該才是陸嶽的滿意作品。
“誰家少爺這麼俊俏呀?”一位明星笑嘻嘻地問,“陸總,您兒子?”
“對,小兒子。”陸嶽道。
明星誇讚道:“眉眼長得像您,他媽媽也一定是位美人。”
陸歲京勾起嘴角,輕輕笑了聲,夾帶嘲諷意味。
他母親是個險些掐死兒子的瘋女人,在他六歲的時候,潦倒病死在出租屋內。
媽媽美嗎?
是漂亮光鮮過的,過往照片上的她楚楚動人,在陸歲京記憶裡卻是一頭枯黃髮絲,疲憊又無力,只有打罵自己的時候充滿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