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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為震驚, 心想神秘人士有兩下子, 能讓陸歲京不要臉地說出這種話來。
他猜測對方是一個成熟學姐, 還得是處世圓滑又不失強勢的那種型別,讓人沒安全感的同時又有徵服欲。
然而他猜得偏了,副駕駛位是個清麗的少年。
容念繫著安全帶縮在角落裡,在鬧騰過後睡得正香。
纖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淺淺陰影,隨著呼吸而時不時顫動一下。
他睡相又乖巧又恬靜,純淨得好似不諳世事。
考試很耗心神,這一天下來,容念難免疲憊,鬆懈後不知不覺便模糊了意識。
播放器隨機切換歌單,開始放節奏感很強的曲子,也沒引起他的任何反應。
即便陸歲京現在偏離路線,悄悄地把容念綁走,關到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過程中也不會遇到任何抵抗。
陸歲京有過類似的陰暗想法,不止一次兩次,也不止一天兩天。
但當對方毫無戒備地待在身邊,昏昏沉沉地墜入夢鄉,那些扭曲偏激的念頭有了實施機會,卻全部清空了。
陸歲京只是抬手關掉了車載音樂,又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幾度。
至於膽子更大些的做法,也不過是趁著這時候偷看不會被發現,多瞄容念幾眼。
接下來車內沒有任何響動,唯有兩人平穩的呼吸。
快到別墅區的時候,容念悶哼了聲,迷糊地睜開眼。
望著陸歲京稜角分明的側臉,他發了一會呆,才緩緩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
“昨天沒睡好。”容念解釋,“梁雲復過來玩鬥地主,我和賀哥陪到很晚。”
陸歲京知道這人自己也愛玩,事實指不定是誰陪誰。
不過真相暫且不論,現在另外有個重點要談。
“你還喜歡在外面找空隙睡覺?”陸歲京道。
容念一臉茫然:“唔?”
以前容念確實愛在公交車上打盹,那時候讀高中,學校離福利院有段距離,他們必須起得很早。
有時候路況不平車裡很抖,他和陸歲京並肩坐在後排,自己腦袋一歪照樣能犯懶。
但是陸歲京離開以後,自己再也不這樣了。
“不覺得這樣很危險麼?如果別人想對你做什麼壞事,你都來不及發現。”陸歲京道。
發覺陸歲京確實在擔心這種情況,容念彎起眼睫:“你在怕我出意外嗎?”
陸歲京沒吱聲,前面有輛車試圖插隊,被他給擠了回去。
那車不敢刮擦大奔,只能老老實實退讓著排到後面。
“說起來也算不上喜歡,沒記錯的話就這一次。”容念自顧自道,“從高中到現在。”
陸歲京問:“真的?”
容念神色困惑,反問:“你覺得我是警惕心這麼弱的人?”
說完,他又嘟囔:“好像確實是,在你這裡的話,我總是沒什麼防備。”
在人員混亂的公交車上,他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給陸歲京,抱著書包斜在對方身上,任由車子帶著他們一起搖搖晃晃。
剛才他也確實沒有顧慮太多,換做別人在開車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這樣。
陸歲京聽容念這麼解釋,愣了一愣。
他強行讓自己視線直視前方,而不是迎著容念清澈的視線互相對視。
“如果我是想做壞事的人呢?”他問。
陸歲京努力地讓自己聲音聽上去很沉靜,然而效果可能並不理想。
不過容念沒有留意細節,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不知道。”他道。
陸歲京覺得有些滑稽,這個怎麼能不知道?
容念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非常坦然地說:“自己選出來的例外,如果栽了那就栽了吧。”
因為這一路休息得不錯,他的心情很雀躍,沒有因為即將要回竇家而變得煩躁不安。
他打聽:“如果你想做壞事,是打算幹什麼呢?”
如果能盡情放縱惡的一面,陸歲京當然希望容念只屬於自己,只能夠看到自己,甚至是隻可以想起自己。
陸歲京承認自己性格危險,但愛截然相反。
好比他不禁想把容念鎖起來,最終笨拙地捧著一顆心,鎖住的是自己的陰暗面。
見陸歲京沉默,容念催促:“說來聽聽,指不定配合你一下。”
“拍你睡著的醜照發在論壇上,讓喊你老公老婆的人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