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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劈過的驚雷。
黑暗總是和無助綁在一起。
但現在容念並沒感到害怕,他確定自己是歡愉的,也堅信自己是被愛的。
容念發抖的指尖想要抓住地毯,手上卻抓到脫下的衣物,布料上尚有肌膚的餘溫。
他抿起了嘴,咬緊了牙關,大概眼角生理性被逼出了淚水,隨即被陸歲京俯身吻入舌尖。
“害羞什麼,聽完別人分享我怎麼買醉,你都不禮尚往來叫我幾聲?”陸歲京道。
容念認為自己真的是喝多了,被這麼詢問,竟然遲鈍地不知作何反應。
然後他猶猶豫豫地要回答,一張開嘴,不自禁發出悶哼,換來陸歲京的輕笑。
於是容念深感中招,又不吭聲了。
陸歲京去摸他有些潮溼的鬢髮,再颳了下他的鼻尖。
陸歲京笑著說:“還在意那件事?你別難為情,我自己過一過嘴癮……”
桃花眼在長睫下浮了層霧氣,可還是明亮的,聽著陸歲京如此耳語,眸底神色觸動。
陸歲京打商量似的:“見是不敢去見,提一提總可以吧?又不打擾到你。”
容念搖了搖頭,想說絕不是打擾,陸歲京好似能預感到他要幹什麼,把他橫抱起來。
身體一輕,容念又不講話了,由著對方把自己抱進臥室。
他被放到床上後,陸歲京道:“我也喜歡你喊我名字,不開心的時候記得喊,開心的時候也要喊。”
容念聞言試探般地叫了一次,緊接著又是第二次。
“都是開心的。”容念小聲地補充。
他勾起嘴角,握住陸歲京的手腕,道:“這樣聽話是不是可以續得更久一點?”
陸歲京翻過身,手上與他十指相扣:“本來就一直看你想開心多久。”
容念眼裡笑意變得很濃,好像糖果在夏日裡化開,稠得吐息間都是甜絲絲的味道。
“今晚一直想。”他說。
·
年休假請了五天,前三天他們壓根沒出門。
整套房子都散落著他們廝混過的痕跡,衣帽間和沙發一片狼藉,臥室裡更是不能細看。
陸歲京路過時看到沙發很亂,但半步沒停,匆匆出門買了一管藥,回來時順便在藥店隔壁買了桶炸雞。
“讓老公看看,現在還腫嗎?”陸歲京坐到床邊,沒臉沒皮地把容念往自己這邊拉近。
容念道:“你不要碰我褲子,我自己就對著鏡子看過了……還紅著!誰要讓罪魁禍首檢查?”
他這麼一說,陸歲京動作更快,褲子褪到了腿彎處。
接著兩人不止做了個檢查,順道把藥也上好。
容念得知中午吃炸雞,心說這也不好在床上吃吧?
雖然今天被單還沒換,已經夠髒了。
他腳步有些凌亂地去客廳,這會兒落地窗的窗簾已經拉至兩邊,視覺很亮堂,夏天的陽光直直曬進來。
沙發到地毯再到窗前的狼藉一覽無餘,容念頓了頓,決定還是去餐廳吧。
他扶住桌沿要坐下,陸歲京給他找出一隻軟墊,貼心地在椅子上擺好。
容念咬咬牙,開始吃垃圾食品。
他們畢竟一起長大,熟知彼此的口味,兩人的食物偏好也非常接近,在飲食上沒有過任何矛盾。
大部分時間合作著下廚,偶爾點幾次外賣和打包,紀念日預設去外面消費,這方面和諧得堪稱模範情侶。
陸歲京道:“你手機響了。”
“唔,校友會約我錄一段畢業寄語影片,我這兩天沒弄,他們來催了我一下。”容念道。
吃完中飯收拾好桌子,容念就打算把這事兒給做了。
然而他舉著手機想去書房,感覺入目之處諸多細節很難接受公眾審視。
之後他再去書房隔壁的辦公間,發現這地方居然也被他們糟蹋過。
再接下來,容念勉強保持冷靜,開啟家庭影院的大門。
這兩天他們看了一半沒看完的電影被摁了暫停鍵,直接映入容唸的眼簾。
看到畫面,他眼前一黑,並且心裡發虛,立即離開了這充滿限制內容的地方。
家裡最後一塊淨土就是露臺了。
容念這麼想著,從而往外面一看。
露臺曬著兩張床單。
“為什麼床單不曬在陽臺上?”容念問。
陸歲京有理有據道:“曬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