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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京洋溢活力的背影,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
最後他百感交集地“嘖”了一聲。
容念在心裡敲定計劃,等這階段雜七雜八的事情搞定,就把定期運動的習慣撿回來。
而眼下,他就像某種脆弱又矜貴的寶物,被陸歲京攏在手心裡。
額頭髮燙的幾天中,容念總是半坐在床上,披著暖烘烘的小毛毯。
他再三強調自己手腳齊全,依舊犟不過陸歲京,最終放棄掙扎,張開嘴由著對方一勺一勺餵飯。
洗澡也同樣,陸歲京不容拒絕地幫忙試水溫,試完賴著不走,又幫容念洗頭髮。
顧忌對方傷口沒有痊癒,容念不敢動作幅度太大,怕水沾上後引發感染,於是乖乖站在原地。
他一邊聽陸歲京輕快地哼調子,一邊被陸歲京擠上洗髮露,同時心裡祈禱著這日子趕緊過去……
病去如抽絲,容念難得精神欠佳,露出這麼虛弱的一面,陸歲京光看一眼就憐惜心氾濫。
要不是容念寧死不屈,他很樂意把容念抱來抱去,讓人乾脆腳不沾地,連走路的力氣都省掉。
……
退燒得不是很迅速,容念難免發愁,好在陸歲京沒強行扣著他的計算機。
容念每天上午和下午能照常使用,只是有精確的時間點。
早晨不到九點半不能提早開工,中間固定午休兩個鐘頭,到了晚上就必須休息。
“今天容律師可以下班了。”
週四,傍晚六點,陸歲京提醒道。
他給容念做了個體溫檢查,容念今天成功恢復如常,獎勵冰可樂一杯。
夜幕降臨,容念查過京市的天氣,半躺在床上開開心心地喝飲料。
“明天上午約了車,回去以後先送你到公司?”陸歲京問。
容念點頭:“暴雨停了,我要訂出差的機票,最好週末去一趟村裡,解決完以後週一上法院。”
他說完咬了咬吸管,清澈的眼珠子一轉,盯住陸歲京。
陸歲京道:“我也要一張機票,坐你旁邊的那種。”
容念不禁糾結,擔心路途會不會太折騰。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把陸歲京剛長好的傷口顛裂開了怎麼辦?
陸歲京見容念沉默,幽幽道:“有的人怎麼這樣?昨晚半夜抱著枕頭,偷偷摸摸來我床上,今天就在琢磨要不要把我拋棄在家,穿上褲子不認人?”
容念:“……”
陸歲京又道:“話說回來,隱隱約約有聽說律師圈盛產渣男呢。”
容念:“。”
緊接著,只聽陸歲京故作灑脫地一哂。
他強顏歡笑地說:“不去也行,燕大這周有籃球賽,院裡十萬火急缺個前鋒,我看我……”
“我看你徹底痊癒之前,必須在我眼皮子底下。”容念登時道。
陸歲京假模假樣地驚訝了一下,隨即慢條斯理地笑了聲。
他調侃道:“容律師,年紀輕輕的,佔有慾這麼強啊?”
容念:“…………”
是誰話裡話外堅持不懈,一定要被他捎上的?
怎麼現在就變成他佔有慾強烈了呢?
容念抿了抿嘴,這會兒沒再犯暈,也有力氣鬥嘴了。
“誰讓有的渣男受害者就是黏人?”容念回答。
陸歲京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怪渣男有兩下子,惹人情不自禁。”
·
職場欣賞要強,又很忌諱逞強,其中的分寸全看人如何靈活拿捏。
容念第一次出遠差,沒打算死扛,和錢愷說了目前的考慮後,申請讓組裡的一位前輩協助。
錢愷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那邊環境差,這事又有利益牽扯,我會考慮你夠不夠安全。”
“看你之前不吭聲,我也不好直接提,怕你胡思亂想……本來打算等你來和我彙報進度了,我再看看你的態度。”他又說。
容念道:“師父有安排?”
組裡是個團體,錢愷也提倡互幫互助,有問題及時提,任何一個人有需要,其他人都會伸出援手。
錢愷道:“對,其實我糾結過,要不要讓琢州去,他的話我倒是放心,他爸媽不是給那兒捐過學校麼?和村長關係也不錯。”
容念聽了,面色一僵。
可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有個善因,就會得到好結局。
錢愷出身好,雖然做律師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