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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接下。話說這是你們院的大一學弟?有帥哥怎麼也不介紹下?”

他們沒有聊太久,傅琢州和容念轉頭要走,場內卻忽地驚起尖叫。

只隔了半秒都沒到的時間,大概是容念才意識到有人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便瞧著一根箭在眼前飛馳而過。

啪!

與他們之間差了半米沒到的距離,直直撞上白牆上,再跌落到地。

儘管是運動設施,箭實際有尖端,配合速度和衝力,實際上極其危險。

“郭元誼,你傻逼吧?”那女生在後面看得驚魂未定,轉頭便劈頭蓋臉地罵。

裁判也是心有餘悸:“你在幹嘛,立馬把弓放下?!”

郭元誼揚著下巴,掃了眼傅琢州,再看那人身旁的容念,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

原來這個漂亮少年和學生會主席關係挺好,想必兩人早就熟悉了。

那之前他與容念聊天,對方三言兩語讓自己下不來臺,絕對是故意的吧?

郭元誼憤恨地想著,表面頗為誠懇地連忙道歉:“不好意思,真的對不住,我剛才在練習,沒想到射歪了。”

這句話著實很假,大家身為旁觀者,卻拿他沒什麼辦法,橫豎沒有造成實際性傷害。

然而傅琢州一向是好脾氣,今天卻沒寬容以待。

他道:“你犯規了,下場。”

郭元誼道:“確實射歪了啊,你對我有意見可以,但不能汙衊我,要我下場也是裁判說……”

狡辯尚沒有說完,有一道勁風疾疾刮過他的耳畔。

有那麼一瞬間,郭元誼以為自己死了,再不濟右側耳朵肯定沒了。

他驚魂未定地扭過頭去,因為太過驚嚇,憤怒卻沒有勇氣說出指責,牙齒抖得根本張不開嘴。

陸歲京側過頭,淡淡道:“我也歪了點,怎麼了?”

要說郭元誼是在底線邊緣挑釁的話, 陸歲京完全踏破了底線。

這是歪了點嗎?稍有偏差就要鬧出人命了!

在場人不約而同地倒吸冷氣,郭元誼腦袋嗡嗡作響,待到徹底反應過來時, 下意識往陸歲京的方向走了兩步。

這架勢是要打架,其他同學見狀上前拉住了他。

“誒,老郭!你清醒點!”

“耳朵有事沒?沒事去旁邊冷靜一會,行了把弓放下!”

一群來觀賽加油的同學七嘴八舌地勸說著,有人握住郭元誼手上的弓,硬生生將器械搶了過去。

郭元誼被用力地拍了拍背, 待到恐懼與暴怒都被理智暫時壓制, 再僵硬地看向陸歲京。

他投去的眼神情緒強烈, 教旁人覺得這事難以收場, 而陸歲京只是很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好像在看無關緊要的垃圾。

郭元誼自小便順風順水, 即便到了大學常被傅琢州壓一截風頭,但從沒被這種鄙視螻蟻的眼神打量過。

登時他咬緊了牙關, 攥緊的拳頭青筋突起。

“你們兩個!都沒有比賽資格了!馬上離開場地!”裁判走到兩人中間, 生怕他們再有接觸。

沒人敢去拿走陸歲京的弓,陸歲京也沒教其他人犯難,利落地將其收到背後。

唐爾在旁邊完全呆滯了, 那瓶水在手上被捏得凹進去一些。

“喂……”唐爾喊他。

陸歲京沒停步, 只是看向他。

唐爾道:“你這回怕是要吃處分了,學工班那邊不會當做不知情的,不過你如果求我下,我可以幫你說說好話。”

陸歲京與他擦肩而過, 無所謂道:“那就讓他罰。”

志願者沒想到能在這兒看上一出大戲, 心驚膽戰之餘, 忙不迭地跑去撿剩下的箭。

途徑容念和傅琢州, 他小聲道:“主席,別和郭元誼計較。”

他的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打了個轉,經由這麼一說,傅琢州堪堪回過神來。

剛才郭元誼是想裝逼沒把握尺度也好,是有意挑釁捅了婁子也罷,實際是不想闖出大禍的。

至少箭離他們並不算近,相對於陸歲京的來說。

不過傅琢州意識到危險時,趨於本能地攔了攔尚沒察覺眼前變故的容念。

這舉動完全出於風度,或者說悉心教育之下的必然結果,比起一些注重精英培養、充滿利己主義的家庭,傅家父母更希望傅琢州能成為一個陽光又溫柔的人。

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並沒抱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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