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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反正我爸的遺產大頭全他媽是給你的,就給我一間破機構一點零頭……之前我就納悶,你不會是他老來俏的私生子吧?”
容念在他面前蹲下來,抬手就甩了曹文瑞一巴掌,將人重重打偏頭去。
“那筆錢是給我了,但我是拿來幫襯弟弟妹妹的,他不信任你沒錯啊,你這種人渣難道值得被正眼瞧?”
曹文瑞頭暈眼花了足足半分鐘,差不多認清了現實。
“老子告訴你,殺人可是違法的!”曹文瑞結巴道,“你、你別亂來……”
容念無辜道:“這怎麼是亂來呢?我可是日思夜想很久了。”
被少年盯得渾身發毛,曹文瑞道:“容念,阿唸啊,以前是我的錯,我是個垃圾,你當我是個混球,踢幾腳就算了……”
“你在喊我什麼呀,這名字是你能叫的?”容念側過臉,懵懂地困惑道。
曹文瑞感覺瘮得慌,道:“看在我爸的份上,我爸好歹把你拉扯到大,要不是生了急病,他是想看你考進大學的啊……”
他一味想把老院長拉出來做擋箭牌,儘管自己是和容念結過樑子,可他爸確實對容念掏心掏肺。
容唸對他爸也孝順,他爸被宣告病逝後,這孩子在搶救室外一度暈了過去,被陸歲京眼疾手快地扶住才不至於摔倒。
曹文瑞以為容念吃這套感情牌,可惜適得其反。
容念表情冰冷道:“你還有臉提,他明明是可以看我考進大學的……”
“唉,小祖宗,都和你們解釋過多少次!他那病就算繼續砸錢也好不了,再治下去純粹白搭,他還要在醫院裡多受苦!”
“所以你放棄他了。”
“有沒有搞錯啊,你們是被他收養的,我是他親兒子!我有權利說停,有權利簽字!”
聽到曹文瑞如此狡辯,容念深吸了一口氣,堪堪忍住失控的衝動。
他的過往並非全是悲慘基調,回想起來卻令人無力。
老院長待他好,見他咬不動蘋果,會用小勺子把果肉刮下來一點點喂他。
他年紀小小尚不懂圓滑,嘀咕了聲酸,不小心換來老院長自責的嘆氣,從此自己學會了撒謊。
得到了溫暖,容念想給出報答,在老院長為了福利院奔走時,尾隨在後試圖找機會幫忙。
可他看到老院長佝僂著腰,面對諸多白眼和冷落,極力地拉攏著商人們捐款,之後回到福利院,卻又強自擺出笑臉。
容念假裝沒見過對方的狼狽,回以了燦爛的微笑,從此自己學會了裝傻。
在跌跌撞撞中,在不少教訓裡,他以為懂得了如何保護自己和他人。
然而這種自以為是被一場車禍撞得粉碎,院裡的小妹妹被貨車撞得失去雙腿,司機給不出賠償,耍賴般嚷嚷著要坐牢。
他面對女孩的絕望、律師的敷衍、院長的傷心,什麼也做不到。
院長為了討個公道四處求助,上了年紀被累出了陳年舊疾,在路邊不省人事,整個事態雪上加霜。
治病和吃藥已是一筆龐大的開銷,搶救室的一天需要多少錢,這對初中剛畢業的容念而言,是個天文數字。
他麻痺了自尊去借錢,挨家挨戶地道謝和解釋,每天都說到口乾舌燥,最後還是差一大截。
那時候是陸歲京帶回來了一筆錢,沒有解釋來歷,拉上他就去醫院,然後碰上了混不吝的曹文瑞。
他們拼盡一切想拯救的院長,被曹文瑞不假思索地簽了放棄治療承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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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容念整個人和瘋了沒什麼差別,哭著暈過去,再渾渾噩噩地醒來。
一摸面頰全是眼淚,朦朧間,感覺到淚痕被陸歲京用紙巾輕輕地擦拭。
容念恍惚地躺在床上,捂住眼睛作勢撇開頭。
陸歲京伸過來的手落了空,繼而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用力抱住。
具體怎樣容念已經記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一定抱了陸歲京很久,也埋在陸歲京肩頭哭了很久。
陸歲京肯定非常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拍著他的後背,喊他“阿念”,跟他說“別怕了,我永遠和阿念在一起”。
待到容唸的狀態恢復了些,老院長的葬禮上,他和曹文瑞打了一架。
說是撕咬也不為過,他遍體鱗傷,曹文瑞也沒好到哪裡去,從此兩人針鋒相對。
再之後,容念不再打架。
他發現暴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要收拾曹文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