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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是鄭得利。
鄭得利一身青布直裰,眼圈兒通紅。他面龐算得清秀,像個溫文儒雅的書生。他見了小椒,先吃了一驚,忙道:“秦姑娘,你怎麼來了?”
“有事求你,快跟我走。”小椒二話不說,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便粗野地往外拽。鄭得利大驚,“什、什麼事?家父正要我禁足呢。”
這時,廊上傳來一個細弱的聲音,一個著鵝黃襖兒、白綾裙的女使碎步走來,向小椒深深福禮,正是鄭府上的女使小鳳。小鳳憂心惙惙道:“秦姑娘,您夜深來訪,是為何事?先前鄭少爺為我出頭,去了秦樓楚館尋仇。老爺得知此事後大發雷霆,夜夜罰他的跪,您這時要他出門,豈不是要害慘了他?”
小椒跺著腳:“沒辦法,我尋他去是為了一件人命關天的事兒!”
“人命關天?”鄭得利和小鳳皆愕然。乘他倆發愣的間隙,小椒兩眼一掃,瞥見了房內的黃花梨提式藥箱,認得這裡頭放著鄭得利常用的藥,便撲將過去,一手提起藥箱,另一手猛地將鄭得利一拽,撒腿便跑,叫道:“是呀,是呀,我要帶他去救人。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勝造……”她是個十足的白丁,憋了半天,叫道,“勝造七條腐竹!”
過了些時候,鄭得利被她連拽帶拖地帶入清源巷的小院。
方驚愚坐在榻前,見他倆前來,便起身讓開了位兒。只一會的工夫,他便為榻上那人清了創,擦淨汙血。鄭得利見了傷痕累累的那人,立時明白了小椒拐他來這兒的緣由,亦不多話,開啟藥箱,取了通血草粉,又用桑皮線縫了創口,敷了些止血散劑,以細布裹上。
忙活了大半夜,他們總算將那榻上傷患安頓好。初日在油紙窗後矇矓地透著光,像暈散開的胭脂。鄭得利放鬆了緊繃的心絃,在木桶裡洗淨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鬆氣道:“好了!”
他說罷這兩個字,其餘兩人也才敢鬆勁,一夜沒闔過的眼隱隱酸澀起來。小椒激賞道:“鄭少爺,我先前以為你只是三腳貓工夫,不想倒有妙手回春之能!”
鄭得利得了讚賞,一張臉變得通紅,赧然地笑。方驚愚也沉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