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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刺去,喝道:“住口!”
楚狂說:“我偏不住口,有本事你便來塞我嘴巴!”他滑如魚鰍,前遮後躲,教方驚愚擊打不著。方驚愚拔出刀劍二鞘,舞得如扇一般,在暗處裡亂擊,楚狂便蹬出兩足,夾住劍鞘,又像藤纏老樹一般盤上他身來。方驚愚渾身一震,抄起案上杯盞,向其胡打亂擲,豈料楚狂咬著他臉蛋不鬆口,一個血牙印赫然在目。
楚狂口齒不清道,“我改主意啦,我不說話,我來吃吃你這一身細皮嫩肉。”
“松嘴!”方驚愚吃痛,扇他頭臉。
楚狂不過得意了半晌,便覺頭上遭了雨點一般的拳頭。他本不在意這扭打的,但興許是那拳頭打中了額上箭瘡,他忽覺頭上忽傳來一陣斧鑿似的劇痛,兩眼登時一片發白。
“……唔!”楚狂猛地捂住額頭,箭疤火燒似的劇痛。這是他的老毛病了,他被箭穿過一次腦門,自那以後,夢魘、瘋狂與疼痛便如附骨之疽般揮之不去。
他正忍痛喘息,然而此時方驚愚忽而一拳捶在他背心,力勁透骨,震到他傷處,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楚狂狼狽地鬆了手,滾落在地,又被踢飛出去,倒在臺邊。
老婦低聲道:“豎子休逃!”
刀光宛若長鞭,劈破夜色而來。楚狂不顧傷痛,翻身跳起,到臺上抓起那骨弓便跑。
他撒了謊,其實今夜他壓根便不想殺玉雞衛。那老兒是他生平的仇敵不假,可他如今體弱氣虛,只有送上門任其揉搓的份。何況玉印衛也在此,一次對上兩個仙山衛,他哪兒有勝算?
因此他不過是打了這骨弓的主意,只要拿到弓,他便拍馬撒蹄,到僻野之處休養生息,練個十年的武學,也不愁殺不得玉雞衛。
玉印衛發覺他已閃至窗邊,緩緩揚刀。然而藉著熹微月光,老婦卻驚覺他正直起身子,端弓撥絃。揹著一輪銀月,他身影漆黑,宛若琰魔。
楚狂說:“我不逃,要逃的是你們,聽好啦,接下來我要出三箭,每一箭都要射到你們屁滾尿流。”
突然間,他急撥弓弦,三道霹靂般的絃聲響起。玉印衛與方驚愚俱是一震,揮刀劍抵敵,然而很快發現這廝是在唱一出空城計。方要進前去追,卻忽覺身上一痛,幾枚泥丸從暗地裡打來,準確無誤地落在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