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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天符衛加緊幾步,然而白帝頭昏腦漲,反拖累他一同摔倒在泥淖裡。白帝艱難地動起手腳,對天符衛道:“憫聖,你先走。穿過石門後……便應是蓬萊了。”天符衛握著他臂膀的手更緊了幾分:“下臣怎會撇下陛下不顧?”
暴風掀起,樹影搖盪,彷彿滿世界皆是玉雞衛的影子,風聲皆是玉雞衛的怒吼。兩人跌撞著狼狽潛行,忽而腳下一空,落入一個極長地道,不知在土壁上擦磨許久,終於渾身青腫地落在地底,一間燃燈的小地窟現於眼前,石壁上嵌一扇漆黑石門,想必這便是瀛洲的桃源石門。
兩人不敢耽擱,慌忙推開。走入石門的一剎,眼前光景亦為之一變。
雨不再下,門的那頭天碧如洗。他們此時正立於一片坡堖上,大片赤箭花翻湧,赤紅似火。坡下是一座極繁麗的城池,硃紅衡門下游人車馬如川,千燈萬閣,香火綿綿。五步便立一琉璃磚砌的神像,赤箭花簇沓於簷上。
兩人不禁看得痴了。這裡不是蓬萊,也非瀛洲,是一片似未見過的土地。白帝扶著痛楚難當的額,將探詢的目光落向天符衛:
“這究竟……是何處?”
天符衛極目遙眺,半晌遲疑著道:“回報陛下,下臣雖不知,可卻隱約能見城中旗纛上繡有字,千篇一律,也不知是不是這城池的名字。”
“是什麼字?”
“那旗招上寫著……”天符衛眯細了眼,沉吟片晌,道。
“‘岱輿’。”
畫地為牢
遭逢兩場追殺,二人已然力盡筋疲。白帝更是頭痛如裂,腳步不穩。兩人在岱輿街頭穿行,但見輦路輻輳,鈿車搶道,一派繁華盛地景象,與遭逢凍害、水災的蓬萊、瀛洲大為迥異。
白帝冷汗涔涔,天符衛攙緊了他,低聲道:“陛下,咱們且尋個地兒歇憩罷。”
白帝蒼白著臉搖頭:“不,朕還挺得住,繼而走罷,咱們去打探一番這是何處。”
他們一路前行,越走卻越覺古怪。這街衢巷陌處處皆似蓬萊,只是鬧熱許多。往中央走,便遙見一座大殿,殿脊龍鳳如雲,三彩琉璃剪邊,金碧熒煌。不知為何,這大殿的形制也教他們諳熟。恍然間,他們驚覺這岱輿似個精雕細琢的蓬萊。
守殿門計程車卒望見他們,忽而有禮地躬身,向他們道:
“兩位請入殿中,谷璧衛大人在此久候多時了。”
谷璧衛?二人對望一眼,皆在對方眼中望見了愕然。在方才的瀛洲裡,玉雞衛曾道谷璧衛遭他重創,早已身死雪原,莫非這是個別樣的世界麼?這邀約又有些請君入甕之況味,不由得教兩人警覺。天符衛向白帝點頭,暗自握緊承影劍。
兩人走入殿中,卻見殿中燈燭熠熠,金青彩畫,一面紫檀木邊山水屏風橫立眼前,屏風後有個矇矓影子。那影子發話,果是谷璧衛的柔徐聲口:
“許久未見陛下,不想您竟也容顏無改,真是教在下無限歡喜。”
天符衛冷聲道:“閒話少說,我便單刀直入了。這裡是何處,此時又是何時?”
他們聽谷璧衛聲音無改,然而外頭的城街卻改天換日了一般,早已滿心疑竇。谷璧衛笑道:“天符衛好生冷情,竟不給在下稍許同陛下敘話之機。聽你如此發問,看來二位是穿過了‘桃源石門’,並非此世中人,是麼?”
兩人對望一眼,看來桃源石門可回到往昔一事在這裡倒非密辛。白帝沉聲開口:“是,我二人確穿過了桃源石門。將你知曉的一切報予咱們知罷,谷璧衛。”
屏風後的影子一動,那青年背手踱步,笑意盈盈,“謹遵鈞旨。此地名叫‘岱輿’,至於是何時……在下早記不清了。”
“桃源石門究竟是何奇物?為何咱們穿過它後,眼前光景便改換了?”
谷璧衛笑道:“不想兩位竟不知其詳!穿過桃源石門便會到往另一片天地,這是古已有之的傳說。不過在下在此樂業安居,倒也不想去往別處。”
天符衛問:“岱輿的桃源石門在何處?”
“在此殿之後的城關處,不過在下深知穿過它也是徒勞無功,早已棄用。”
“岱輿和蓬萊又是何等干係?”
谷璧衛沉吟片晌:“簡扼講來,大抵是前朝同今朝的干係。在下不曉得陛下究竟是自何時而來的,只知陛下自五十餘年前的一夜逃出蓬萊仙宮之後便不知所終,爾後仙山大亂,盜匪蜂起,直至一日白日吐火,冰川融泮,將仙山吞沒,後來玉雞衛在蓬萊仙山的原處建造青玉膏宮,自此蓬萊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