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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哀可憐。
楚狂見著琅玕衛,話也不會講了,只是怔怔立著,身子發顫。琅玕衛則突而快步上前,一把將他攬進懷裡,勁道甚大,彷彿要將他渾身骨頭皆揉碎了一般:“憫聖!”
楚狂只是瑟索,嘴巴上像縫了線,一語不發。琅玕衛語無倫次,喃喃道:“不想我……此生還能再見你。”
男人的懷抱堅實而暖熱,楚狂不知所措,半晌後伸出手,有些發怯地攥住琅玕衛的衣衫,囁嚅道:
“爹……”
聽聞這闊別十年的稱呼,琅玕衛也不禁雙目溼潤。方憫聖便似十年前被遺落的明珠,而今終被他重新尋回,捧於掌心。
“是爹對不住你,教你吃了這樣多的苦。”琅玕衛撫著他的腦袋,目光哀憐。“往後不會再教你受磨難了,爹會護好你和陛下,會為此萬死不辭。”
方驚愚望著他們相擁的身影,感慨系之。歷經千難萬苦,他們一家人終能重聚。他走上前,張開臂膀,輕輕將手疊在兩人背上,作一個擁抱,道,“是,咱們都在這兒,往後縱有什麼苦難,也可齊心攜手應對,無所畏懼了。”
他們靜靜相擁了好一陣,這一刻,彷彿歸墟再不冱寒,春滿人間。最終他們分開時,望向彼此的目光裡仍有依依不捨之情。
琅玕衛再度摸了摸楚狂的腦袋,慈愛地道:“去隨陛下忙罷,爹手上也仍有事兒要做。入夜時爹再去尋你們,咱們好好吃幾盅酒。”
兩人點頭,望著琅玕衛曳著步子走開,久久無言。
琅玕衛走後,方驚愚拍了拍楚狂的肩:“怎麼見著了爹,哥反倒悶聲不響了?”
楚狂低頭,腳尖踢著冰碴子,咕噥道:“我現下又不是以前的模樣了,愧對方家先人的事也做了許多。要我再去宗祠裡祭拜,也是萬萬不敢了。”
“有什麼打緊的?哥就是哥,又不是別人。何況是咱們對不起你,你反倒忸怩作甚?我倒希望你能痛打咱們一頓呢。”方驚愚說。楚狂不言語,只是垂頭望著足尖。
正當此時,他們身畔有一道聲音響起:“殿下,楚公子,你倆原來在此處。”
兩人轉過頭去,卻見白環衛已打理了一身潔淨冬衣,裹著兔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