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微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本就是我仇敵!我保住你,不過是為了多一分勝算!”
“那現時又是怎麼回事,你一路跟我到岱輿,總不會只是為了向我討月錢罷?若真如此,那便是說我花了二兩銀子,竟買來了個股肱心膂?”
“你究竟想說何事?”楚狂不耐煩道。
忽然間,方驚愚伸手捉住了他兩肩,質訊似的探望他雙眼,道:“你究竟是……我的何人,才會三番五次地救我?”
這話便似一柄尖錐,狠狠刺破楚狂的文飾,方驚愚的每一回正面直攻都教他措手不及。他驚惶失措,半晌講不出話。冬葵湯在火上汩汩響著,格外教人煩亂。低狹的棚屋彷彿變成了受審的牢房。
最後他狼狽地別過頭,片晌後磕巴地道:“我、我……也不是你什麼人。”
“既不是我什麼人,這樣忠心跟著我,豈不是更奇怪?”
方驚愚注視著他,等他自己坦露身份。然而楚狂卻突而轉過頭來,深吸一口氣,反開始狗急跳牆,大聲胡言亂語道:
“我是……琅玕衛的扈從!”
方驚愚愣住了。
楚狂叉腰:“我是奉了你爹的令,安插在你身邊的生間!你爹命我一路送你至歸墟,我便乖乖照做,只是如此罷了。”
這話聽上去離奇,但仔細想來卻無懈可擊,教方驚愚一時尋不到反駁之法。再一想當初出蓬萊之時,琅玕衛見了護送自己的楚狂,並不覺奇怪,反而神色格外熱暱,倒讓這說法有了幾分可信。
方驚愚啞口無言,楚狂乘他苦想冥思,一把奪過兔肉,美孜孜嚼起來。
直到夜裡鋪開厚衣,兩人擠在一塊兒躺下,方驚愚心頭仍然纏結著。楚狂見他不再糾纏自己,自然樂得自在,得意地闔了眼。
夜色悽清,木縫裡隱見銀砂似的月光。火還未熄,在棚屋裡燒得吱吱作響,方驚愚睡在白疊子衣裡,愈想愈不對勁。
他同楚狂自一段時日前起便彷彿在進行著一場稚拙的攻防,他想刺探楚狂的真面目,而楚狂極力遮掩。雖說手段並不高明,但楚狂著實是他審過的最棘手的一位人犯。
最後他決定破罐子破摔,奇攻一回。方驚愚攀過楚狂的肩,將他扭過身來。楚狂極惱怒的模樣:“你作甚!”
方驚愚忽而捧住他臉頰,深深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