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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方驚愚這便要盡一盡本分,將人犯秦椒捉拿歸案,拿她去蓬萊府上換賞銀!”
我得飛仙
話說回半個時辰前,方驚愚立在廊上,心亂如麻。
自小椒被谷璧衛帶走訊問已有了些時日,他三番五次欲尋谷璧衛說情,讓他放走小椒,可谷璧衛每回皆笑道:“在下不過是尋神女將當日的情形問清罷了,並未對其用粗。事關人命,目前案情又蜷局,小兄臺也不願讓她不清不白,平白揹負嫌疑罷?”
方驚愚見正面說理不成,又想尋機接近押著小椒的堀室,然而不知怎的,每每他欲要靠近,谷璧衛便似地裡生出來一般憑空冒出,攔於他身前。方驚愚不時隱約聽得地窨子傳來鞭打聲,心也碎了。他同小椒經年累月相伴,早情同手足,哪兒能看她無辜受苦?
於是他今日便籌備齊全,攜好刀劍,打定主意,哪怕要同谷璧衛撕破臉皮,也不可教小椒再孤仃仃地待在地底。臨行前,他去尋楚狂說明了去意,楚狂卻冷若冰霜地望著他:
“殿下要做何事,自個去做便是了,何必要說與小的知?”
“你又生什麼氣了?”方驚愚察覺他臉色不對,無奈道。
“還是那句話,我只顧著殿下性命,旁人死活與我無干。”
“你既這樣冷心冷情,當初在蓬萊時又為何替得利尋仇?小椒也與你處了有些時日了,我不信你真是個無情人。”
楚狂噎了聲,別過了臉,最後仍冷酷道:“今時不同往日,世事本就難兩全,為救一人而壞全域性萬萬不可。我不會出手幫秦姑娘。”
“全域性是什麼,是我的安危性命麼?真就那麼緊要,要你拿旁人的性命來換?那若我為救她而以身涉險,你會因救我而壞了全域性麼?”
方驚愚咄咄逼問道。楚狂的拳有一剎的捏緊。方驚愚知他心有顧慮,太多事未準備萬全,他們就要在此同谷璧衛決裂,實是太過艱險。然而他們本就人員少稀,缺了小椒一個夥伴,出城關勢必再添阻力。楚狂最終硬邦邦地道:“我只護殿下一人。”
方驚愚道:“那看來心貪的竟只我一人了,竟妄圖讓身邊的人皆安好無恙。我去救人,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罷。”
他毅然轉身離去,獨留楚狂一人站在廊裡。風起塵揚,枝枝葉葉擦磨,好似紙裂的聲音。方驚愚回望一眼,只見楚狂垂頭不語,身影孤寂。二人間似也生出一道罅隙,且正愈裂愈大。
與楚狂別過後,方驚愚悄聲摸進地牢中,望見了谷璧衛正率一眾人逼問小椒。教他訝異的是,小椒已並非昔日的少女之姿,身軀已坼,此時趴在地上的是一隻小九爪魚,說話用的也是小椒的口氣。
但詫異僅持續了片瞬,往日在瀛洲同玉雞衛鏖戰時,小椒失心而不死,已是十分異常,且近段時日神色不振,他早有所料想。楚狂幾度三番靠著那漆黑的肉片逃過死劫,他們也因員嶠僧尼相助撿回性命,使得他到此時已對這黑泥一般的妖魔並不似當初那般介懷了。
這時眾侍衛環繞著方驚愚,劍刃寒光滌盪一室,方驚愚對谷璧衛冷眼相待,突然間,他如箭而出,身姿捷巧,自人縫中穿過!
侍衛們一驚,紛紛提劍刺去。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彷彿在谷璧衛操弄下的窟儡。方驚愚左招右御,拼力殺開一條路。小椒望見他向自己奔來,伸出了手,喝道:
“和我走,上來!”
小椒一顫,不自覺回想起出蓬萊天關的那一日。她懷著一腔血勇闖到刑臺之前,替方驚愚解圍,而他也在自己臨危之際趕赴至此,要帶她衝破羅網。她趕忙縱身一躍,跳上方驚愚肩頭,漆黑的小觸角攀住他,怯怯地叫了一聲:“扎嘴葫蘆。”
過了片時,她又小聲道:“多謝。”
她心中有萬般思緒,既怕方驚愚嫌惡這副鄙陋模樣,又不知如何向他講明來龍去脈。方驚愚瞥她一眼,說,“你要是真謝我,別向我供細餡大包,我不愛吃。”小椒禁不住破涕為笑,他又道,“待出去後你再同我陳明你變成這模樣的緣由——抓緊了!”
話音方落,他執劍力揮,劍影如雨橫風狂。他勇武絕倫,好似怒獅,令侍衛們不禁為之退卻。然而方驚愚看似直莽,心思卻細,每一劍大開大合之下,卻悄悄劃過地上的五方衛靈陣,將那陣法劃得七零八落。隨那陣法破碎,小椒周身為之一輕,彷彿有無形的束縛被解開。
“扎嘴葫蘆,你劃亂那陣法後,我身上好過多了。你是怎樣知曉這陣法效用的?”小椒欣喜道。
“我也不知,只是先前在剿除‘大源道’教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