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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其從那暗森森的內監裡救出。他喃喃自語,“有恩不報怎相逢,見義不為非為勇!”

鄭得利橫下心來,對小鳳道:“是,我要去救方驚愚,哪怕因此而在蓬萊無立錐之地。我會仔細藏好行蹤,絕不連累你們。”

小鳳笑了。“哪怕是連累了也不打緊的。公子只消記得,不論您走到哪兒,府中皆有一人候著您歸來。”

鄭得利的眼微微潤溼,他說:“我走了。”小鳳點頭,說,“我等您。”

鄭得利懷著悵惘的心扭身走去,穿過遊廊。那時的他尚不知此去無回,也不知跨越仙山的道途是以血淚塗抹而就的。那時的他只是回首一看,小鳳的身影漸漸遠去,然而始終依偎著那鬱郁蒼蒼的槐樹,像一幅凝固的圖畫。

他忽然想到過年時貼的窗花,他常透過它望著窗子外的雪景,冰天雪地裡,唯有那紅豔豔的剪紙裡的人物是暖熱的,鮮活的。窗花年節後便會被取下,可小鳳在槐樹下等待的身影卻也從來是活泛的,一直掛念在他心尖,時時浮現於眼前。往後的一生,都一如當日那般,鏤骨銘心。

盡放疏狂

行戮之期到了。

這一日,颯颯寒風在街上左衝右撞。風聲極淒厲,宛若狼嚎。才是平旦時候,天邊僅有朦朧的一線光,而仙山吏們卻已充塞街衢,上百件黑衣挨挨擦擦,幾百只頭顱像山戎豆子一般滾滾向前。在這群黑豆子中央,幾架囚車裡站著戴長枷的死囚。號筒叭叭地唱著,雷鳴一樣響。

刑場寬闊,中央聳著刑臺,四周用木砦攔著,一眾仙山吏組成一堵厚實圍牆,手提馬鞭和水火棍,將圍觀者往後打退。儘管如此,人們觀望的興致依然高漲,因為這是一年僅有一度的景緻。刑臺北面立一高臺,蟻列著赳赳兵勇,其上架起攢尖頂幕幄,帳上以金線繡猨獸。一團燦燦金光裡擺兩張漆背椅,一張坐一個持刀老婦——玉印衛,一張則坐戴雪帽的國師。雖未見血,但風裡卻彷彿飄著帶血腥味的肅殺之氣。

高臺再北面,卻是一座巍巍城樓,砂岩牆面,重簷歇山頂。今日昌意帝將親至城樓上,遙觀行刑。雖行的是小駕鹵簿,卻有玉雞衛、靺鞨衛兩位仙山衛隨行,守衛不可謂不森嚴。遠遠地能望見武弁魚湧入城樓,龍旗飛揚,鐃鼓笛簫齊響,奏出一派堂矞氣象,看來是天子已至了。

國師坐在帳幕裡,慢慢撫摩著腰間的劍首。前些時日,他向聖上進言,揭露了靺鞨衛曾犯下的過錯,自其手裡奪來了含光劍,作為勝過靺鞨衛的一件戰利品。撫著劍緱的紋路,彷彿蓬萊那坎坷不平的歷史也現於指下,握於他指間。眼見囚車駛進法場,幾個紅黑臉膛挎著歐刀,押著人犯,國師臉上顯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扭頭對玉印衛道:

“玉印衛,瞧你那好徒弟,他現已被送來了。”

老婦方才便在闔目沉思,此時也不張眼,只平平淡淡地回了一聲,“既經勾決,他便不是我徒兒了,只是一介死囚。”國師道:“這般心急地撇清干係麼?我還是看你金面,厚待了他幾分呢。”

從帳中看去,只見臉上抹著雞血的劊子手們將人犯一個個押出。那囚犯大多都被打蔫了神氣,像一株株爛根菜,彷彿皮肉裡包的只有骨頭渣子,唯有方驚愚兩條腿能站能走。國師冷笑,說:“當初沒敢將他那龍首鐵骨抽出來,怕的便是他流血過多而死。可現今看起來他精氣神倒足,看來是刑用輕了。”

玉印衛卻閉眼道,“即便抽去骨頭,他也不會屈身而行的。他的性子硬著呢。”

國師斂了笑意,默然不語。按蓬萊律令,若是天家同族,本應刑殺於隱處,然而此時無人有物證證明方驚愚是白帝之子,便只得當眾施刑。劊子手已在以酒洗歐刀,有人在宣讀諸犯罪狀,時辰到了,涖戮官高喝:“卯時已至!”

號筒齊齊發出悲鳴,聲音上揚,飄遠,彷彿能撕裂天穹。劊子手們上前一步,揪住人犯。然而正在此時,人叢裡有人大喝:

“冤枉!”

這話早不喊晚不喊,偏在這時候道出,陡然間便似一粒石子投進靜湖裡,激起千般波浪。這枚小小火星逐漸變作燎原之勢,木砦後人潮洶湧,人群七嘴八舌地嚷道:“方捕頭冤枉啊!”

紅臉劊子手的動作止住了,涖戮官用掌在半空裡一壓,於是他們的刀便也放下。人群裡的聲音愈來愈大。

“方捕頭身負冤屈,願聖上查明!”“他未害殺人罪,為何要行刑?”“冤枉呀——”

甚而有人擠倒木砦,用手腳去推搡在四周阻攔的仙山吏。原來這些時日裡,經小椒和鄭得利在四處戲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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