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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像一隻森森然的囚籠。言信不禁有些膽寒。
他忽想起一個九州的故事,講的是一個叫荊軻的勇士行刺,獻上叛將之顱進殿,而後圖窮匕見,刺殺秦王。而今他也懷有相同之念,既然哪條路皆不願走,便走自己的死路。
他要乘這獻上頭顱的時機,刺殺玉雞衛。
踏入前殿中,四處昏暗,圍著一層黑帷似的。言信將滲血的包袱撇在地下,高聲大喝:
“玉雞衛,你在何處?我取了‘閻摩羅王’的首級來!”
迴音四蕩,前殿裡並無動靜。言信走上前去看,卻見殿中擺一隻圈椅,並無人影,只是上頭依然放一張麻紙,也是用血寫就的。
那紙上寫著:“雷澤營軍士已縱入溟海,死生全憑造化。殿後有里舍兩間,左囚令夫人,右囚令嬡,只攜一人來,只得救一人走。”
言信看了那麻紙,先起一身雞皮疙瘩,玉雞衛彷彿料到他舉動一般,事先留了手跡在此處。可這老兒究竟在何處?既不見人影,便無從刺殺,他的計劃落空了。
但此時救人緊要,言信拔步飛奔,穿過一殿如墨的黑暗。他只能擇一人帶走?他不禁心生疑竇。玉雞衛若不在,他是不是能乘機將所有人皆救出?那老兒又在耍什麼把戲,竟將雷澤營軍士們先行放走,不必自己出手相援?
言信又疑惑地想,玉雞衛是將司晨當作了自己的閨女了麼?故而在那麻紙上寫了“令嬡”二字。司晨面相年弱,他們有些年歲之差,認錯倒也是常事。他決心去救阿初。阿初有了身孕,行動不便,不可久作耽擱。
然而當他奔到左面里舍之前,將推開門扇之時,忽覺一陣惡寒。
他忘記了,除卻阿初和司晨之外,他尚有一人要救。
一股寒風直衝上心頭,但卻已經晚了,他推開了門扇,望見了裡頭的情形。
阿初正倒在地上,地上血流成溪,已沒了生機,只是先前高隆的肚腹已癟了下去,空空癟癟,彷彿被敲破的鼓皮。
言信眼前一黑,腦瓜子嗡嗡地響。他忽而發狂似的撲向另一面里舍,撞開門頁。他記得玉雞衛在麻紙上寫著,這裡舍中囚的是“令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