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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鐘同時在頭上敲響似的。再一望師父,只見他迎風而立,一身皂色短帔飛揚,銀面下眼瞳凌厲如刀。他愣怔地問女僮道:

“師父他……究竟是何人?”

如意衛道:“他有個別號。昌意帝登極後,而今仙山間黑多白少,冤曲甚多,不少黎甿自戕而死,說是既然五山後王作不得決斷,不如要陰司來作裁決,方可證得自身清白。”

她望向那銀麵人,喃喃道。“而他便是那可作清白裁決之人,不論是王公貴人、還是鬧海蛟龍,他皆能手到擒來,利落殺之。他只效忠先帝一人,除此之外無人不可殺,時到今日他確也取了不少惡煞凶神的性命。”

腥風吹海,殷雷谹谹,銀麵人收了弓,向兩人走來。大浪撞在艙壁上,在他身後碎成千點萬點,如百川噴雪,而他風姿凜然,好似阿須羅。

“所以黎烝如此稱呼他——”

如意衛深深望著他,最後道。

“陰司天子,閻摩羅王。”

舊事堪嗟

如意衛答應了收容楚狂作弟子,並將他帶回鳳麟船裡,傳他射藝。

銀麵人也手腳麻利地將鋪蓋捲來鳳麟船上了,如意衛見了,惱叫道:“死腦瓜骨,真會佔便宜!”然而神色卻是歡欣的。每每見著銀麵人,如意衛總炒辣椒似的嘰裡咕嚕地唾罵他,但總偷偷覷他,眼光裡春風駘蕩。

楚狂看不下去了,與她說:“如意衛,你是想做我師孃麼?”

“呸,蟲狗小子,淨會打嘴巴官司!”女僮立時一蹦三尺高,賞他腦殼一個爆慄。

然而楚狂卻看出如意衛是真心喜歡師父,平日裡說話三句裡兩句同師父掛邊。然而他卻困惑,服食“仙饌”可祛病延年,那女僮既自稱老身,想必已是白首之歲了,居然也似懷春少女般動情麼?還有一事教他想不通,白帝與仙山衛大多是近百年前的人物,這便是說,師父也與如意衛大抵年歲相仿。但瞧他們外貌,一個賽一個的年青,楚狂暗自腹誹他們:老妖怪!

如意衛對楚狂倒十分盡責,教他如何主皮貫革,行三耦之射。楚狂夙夜匪懈,進步神速。如意衛與他道:“老身想起幾十年前曾與玉雞衛算過一卦,卜得他逢金大凶。想來這鏃頭同刀劍也算金性,指不定他往後會遭兵戈攢身而死。你若好好習箭,那手刃玉雞衛之人說不定真是你!”

楚狂摩拭鏃頭的手一頓,道:“借您吉言。”

得暇時他與如意衛閒談,問她道:“我聽師父說,您擅蓍蔡。您能為我和師父卜一卦麼?看看咱們往後當在瀛洲如何自處。”

女僮卻搖頭,“我佔不出你和你師父的卦,也不知其中緣由。”

“還有佔不出的說法麼?”

“是,你倆的卦亂得厲害,一日一變。”

楚狂說:“佔不出便罷了,我命由我不由天。”他又問了些師父的事,然而如意衛皆閉口不言,被問得煩了,便叫道:“這不是小孩兒應知的事!”看來師父身上謎團甚多,他從如意衛的口裡探聽不到什麼。

於是楚狂便去尋銀麵人,想捉他破綻,然而銀麵人無懈可擊,輕易便將此事揭過,還反問他:“‘青春須早為’,如意衛既同意教你,你不惜時,反來問三問四作甚?”於是楚狂只得灰溜溜地走開。

大抵是吃了那肉片的緣故,楚狂只覺自己的氣力常如脫韁野馬,甚難駕馭,時時弄斷弓弦、弓幹,於是他白日習練,子夜時削竹製弓。然而瀛洲無土,竹木甚貴,他常苦於取材。

一日,銀麵人來尋他,只見他拿葦杆作矢,坐在艙室裡冥思。銀麵人問他所苦何事,楚狂一五一十地講了。銀麵人說:“既無竹木,便用其餘弓材罷。”

“除了竹木,還能有甚材料?”楚狂撇嘴,在地上打滾,“師父,你帶我來的這地兒寸草不生,還不如姑射山的好!”

他潑蠻耍賴,於銀麵人卻全不管用。銀麵人道:“那就用骨來制弓罷。”

“用骨?”

“我同你講講其餘地方的故事罷。九州有一書名《楚辭》,其中道:‘魂乎無北,北有寒山……天白皓皓,寒凝凝只。’寫的是一片極北的地方,那裡冰封大地,不見草木,人皆食生肉。寒山人獵海蠻獅,並以其骨制弓,其皮揉弦。瀛洲既無竹木,你不如仿效其法,去獵大魚,以須作弓。”

楚狂道:“這聽起來倒比去青玉膏山上伐竹難。”銀麵人哈哈一笑,拍他腦袋。

也不知為何,這一拍卻似是啟了閘門,劇痛忽如洪水湧出。楚狂臉色忽而煞白,短促地叫了一聲,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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