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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了。

天宮奏鄉後退半步,把舞臺讓給這個躍躍欲試的人。

禪院甚爾勾了勾嘴角,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那一對情侶身後,憑藉著身高優勢,從懷裡拿出一方手絹,輕輕在額頭邊晃動。

“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女方猛地迸發尖叫。

把她的男朋友和小林奈緒嚇得一個機靈。

禪院甚爾再接再厲,在一片慌亂聲中,取下了附近人體道具上的手臂,勾在了女方和男方中間,還不滿足似的,掐著嗓子念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情侶抱著的姿勢瞬間分開,女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開,男方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踉蹌後退了幾步。

果不其然,在嚇唬人這方面,禪院甚爾天賦異稟。

他有意在天宮奏鄉面前展現自己,也知道天宮奏鄉能看到他的行動,動作都花裡胡哨的。

天宮奏鄉:“”你是孔雀嗎?

這個環節有一個npc就夠了,再加上禪院甚爾的“騷操作”,恐怖指數對心理承受能力的不強的遊客來說拉滿了。天宮奏鄉本想在一旁等他結束,沒想到禪院甚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玩著玩著,竟然仗著在場都是普通人看不見,掏起了詛咒。

——拿詛咒嚇人,是不是有點過分。

天宮奏鄉輕嘆了口氣。

這次重逢見面後,他好像一直在嘆氣。

他上前按住禪院甚爾的動作,將他拉到一旁:“已經可以了。”

禪院甚爾像是意猶未盡,卻也乖乖聽他的話:“噢。”

看著看著,小林奈緒的手又癢了。

這兩個客人能不能快點過去啊!她想拿手機記下來!!

門外惡犬

沒有了禪院甚爾的加入,恐怖氛圍驟降,受驚不小的情侶跌跌撞撞離開,背影怎麼看怎麼狼狽。

小林奈緒第一時間掏出手機,心無旁騖地打字。天宮奏鄉環著胸不言,禪院甚爾笑了笑,把掏詛咒的動作收回去,輕鬆道:“和他們開個小玩笑。”

“幼稚。”天宮奏鄉評價。

【請不要說別人。】

他話音才落,沉寂在腦海裡的系統突然出聲,不留餘力地拆臺道:【親愛的宿主,你明明也玩得很高興。】

不管是自己去嚇人的時候,還是看禪院甚爾嚇別人的時候,完全,樂在其中了呢。

天宮奏鄉:【】

天宮奏鄉:【閉嘴。】

【噢。】

“幼稚?”禪院甚爾重複了一遍這個評價,不知想到了什麼,懶懶道,“怎麼會是幼稚呢,這不是挺有趣的嗎?”他的餘光落在身邊青年勾起的唇角上,自己也微微一笑。

但事實上,就個人而言,禪院甚爾並不覺得這項活動有趣,他之所以這麼投入的參與,完全是為了讓天宮奏鄉開心。

畢竟這點嚇人的把戲,他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經經歷過了無數次。

別看禪院甚爾現在被稱為天與暴君,受無數人尊重。可在他年幼時,對於以咒術血脈為第一傳承的禪院家來說,咒力匱乏的人,只是一條可有可無的家犬罷了。

不開玩笑的說,誰要是有他那樣的過去,別說不怕,恐怕還沒長大就已經被逼得崩潰,瘋了不知道多少次。

當然,禪院甚爾也不覺得自己現在有多正常,圈子裡的人稱他一句“瘋犬”,也不是沒有道理。

誰能想到,這條瘋犬有朝一日,也會為了討心上人一笑,玩這麼幼稚的把戲呢。

這次重逢後,禪院甚爾明顯感受到,天宮奏鄉和過去截然不同的氣場,不僅是身體上的變化,更多是來源於他的心態。

過去,天宮奏鄉為人雖然稱不得冷淡,也算不上熱情,但行為處事,明顯是被規束在了某個模式裡。以他們在新加坡的第二次見面為例,這人明明已經厭惡極了自己,卻強撐著不適感和他相處,甚至到最後,都要逼得他先出手決裂。

當時禪院甚爾是局中人,沒想過,也沒去想天宮奏鄉行為背後的深意,但自從兩人分開後,二人每一幀相處都像印在了他的腦子裡一樣,被時時翻出來品味,而越是回憶,他就越發覺——天宮奏鄉,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率性。

但今天不一樣。

更具體的變化禪院甚爾也說不上來,他只是覺得天宮奏鄉似乎變得開朗了一些?

應該能說是開朗吧?或者說,更像能表達出“真正感情”的人類了。

禪院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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