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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沒好氣地把藤蔓踹飛,此時左肩被輕輕碰了一下,他自然想當然地認為又是藤蔓,頭也沒回地用砍刀尖撥開,但才行兩步之後肩頭就再復一重。
“他孃的有完沒完了。”
中年人煩躁到了極點,反手想將那藤蔓拽下來砍斷,可手上剛碰到那觸感,心臟便狠狠跳空一拍。
入手的東西軟中帶骨,涼得寒意刺人,可那根根分明、節節突起的
卻是隻人手無疑。
他一口氣猛地沒提上來。
洛餚的“誒”還卡在喉根裡,掌下人就直挺挺地往地上栽,兩眼一翻白,已是暈死狀。他頗感無奈地一撣衣袖,“膽子真小。”
語畢把護身符往中年人腦門上一貼,一邊彎腰順起提燈,一邊沒頭沒尾地似在反駁著誰的話:“別這麼說,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他含混著散漫氣息的語調散在風裡,不知正說與誰人聽,此情此景如若有旁人見了,保不齊會認定他是個自說自話的痴子。
“我可是要事在身,那人估摸著明早也就醒了,自求多福罷。”洛餚隨手摺了片葉叼含在嘴邊。
砭人肌膚的罡風刀割子般從耳廓擦過,劃出無形的隱痛。
不知何時薄霧漸起,將天地聲響都罩入這一方灰色,隔絕外物。
周遭極靜,唯聽風嚎。
洛餚握搭在提燈柄上的指一敲一頓,發出極輕的“篤、篤”鈍聲,身形微晃,在陰嘯肆虐的林中卻硬是走出副閒庭漫步的姿態。
他眼睛微闔,一副有些睏乏的樣子,看著彷彿已遊神天外,誰料下一刻卻忽地停頓了步伐,連指尖也懸在空中凝滯。
洛餚周身懶散之氣稍稍收斂,屏息去聽藏掩在疾嘯中的細微聲響。
那響聲幾乎揉在風裡,只有幾絲微不可察的異動,夾雜在其中因太具規律而稍顯突兀,有些像短促的氣流擠過窗紙裂縫,一下竭力,一下微弱。
洛餚吹滅燭燈,周圍頃刻陷入完整的黑暗中。
他足下蘊勁,蹬地飛身,落在樹幹時卻輕飄飄地杳無聲息,腳掌一轉,才呈下落勢的身軀便順力轉向,如飛矢般射入另一樹影中。
不過幾個瞬息,洛餚鼻尖嗅到抹鐵鏽腥氣,他逆著風源又躍兩步,低蹲於樹梢之上,徐徐分辨著血腥氣的來處。
那細微響動似乎比方開始聽時更無力,幾乎是從喉根撕出的虛響,卡著粘稠血沫。洛餚細聽了不住搖頭,心道那人怕是肺已被捅了個對穿——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