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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氣溫驟降,入夜連官路都打霜,沒了來往的商客小販,幾乎是座孤城。
天氣涼,家家戶戶閉門都早,偌大的客棧數層樓,唯有掌櫃、店小二與他三人。
店裡要做晚間生意,便不落鎖,那夜寒風蕭蕭,似要降雪,掌櫃的在撥珠記賬,店小二正擦桌臺,他便掌燈上樓檢查房內窗戶,以免潲濺的雨雪將床鋪沾溼。
木製的樓梯已有些年頭,踩上去吱呀吱呀響,漸漸蓋過了底下掌櫃和店小二的談話聲。
長廊昏暗死寂,兩側屋門或開或掩,唯有豆大的燭火幽幽放亮,他走在廊中,忽聞輕悠悠似有若無的嘆息。
他回頭一看,有個影子靜立身後,一陣陰風吹過,蠟燭突地就滅了。
小孩呆舉著糖人,嚥了下唾沫,聲音發顫地問:“然、然後呢?”
洛餚說:“我藝高人膽大,摸黑將窗扇鎖緊便下樓去。”
下了樓,掌櫃的同店小二已溫好酒,招呼他“過來坐”,桌上卻擺著四副碗筷,他甚是奇怪,暗想為何多拿一副,可掌櫃與小二全然沒察覺似的,皆是閉口不談。
再四下轉目,店裡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
他問:“怎麼關門了?”
掌櫃答:“風太大,先關上。”
說罷,在四隻碗內滿上酒,與店小二淺碰,仰頭飲盡,感喟一聲,側目道:“你為何不喝?”
他看著那第四盞酒。“等人?”
掌櫃忽爾展開笑顏,說:“對,等人。”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咚、咚、咚”,三下,沉沉迴盪在安靜的客棧中。
三人一齊看向門口,掌櫃的放下酒盞,喚他去開門。門窗都緊閉著,卻仍有細小的氣流躥過面板,陰森森的,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他緩緩走到門前,猛地拉開門。
店外空無一人,長街被昏暗夜色籠罩,伸手不見五指,唯有屋裡的燭光閃爍不定。
視野裡突有動影一閃而過,他不由呼吸微窒,定睛仔細去看,才發現是不知何處奔出的狸奴,毛色漆黑,僅能看清兩隻眼睛。
他心絃稍松,身後傳來掌櫃低沉的嗓音:“你還不知道,我們店裡曾吊死過人。是一個女人,死狀悽慘,被剝下了皮,渾身鮮血淋漓。許是咒怨作祟,黑紅的水一直在流,怎麼也流不盡”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