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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嗎?”
難得沈珺如此溫言細語,莫不是扮景昱扮久了吧?洛餚欲拿腔作勢地騙他一騙,才說出“破鏡難”三字,還差一個“圓”,卻話音一頓,掌心劇烈抽搐了一下。
他懷疑有鹹水掉在背上,炬皮灼骨。
“沈——嘶——”他急遽起身的動作扯到傷口,登時疼得齜牙咧嘴,視野微糊,只能探近些,奈何沈珺神情冷靜非常,頓感自己白擔心一場,將痛呼悉數壓在舌下,徐徐吐出長氣,“嚇死我了。”
已恢復原貌之人也靠近他,眼梢似有若無地彎起來,薄唇亦是向上勾著,“嚇到了?那說明”
洛餚懂裝不懂,反問他:“能說明什麼?”
若是屏息認真去看,他眼角似吻洇紅,不知是方才的血暈開了,還是確如所想。
沈珺低垂眼簾,睫羽遮眸,雙唇顯得更薄,似乎是因稍稍咬含了下唇的舉措,簡直同他向張嬸求情的時候一摸一樣。
洛餚心裡冷笑一聲,想說你就裝吧你,面上卻是抬手摁在他下頦,將唇瓣救出來,再用力一些則會露出雪白的齒貝。
“漌月仙君,你覺得能說明什麼?”
發音時,脂紅的舌尖會在唇齒中若隱若現,微閃溼潤的光澤,呼吸會將字句浸得溫熱。
洛餚看著他的口型,卻是聽後許久才反應過來,他所道之言非“說明你對我餘情未了”,而為:“我心悅於你,故痛你所痛。”
血的味道還未散去,濃稠得要將氣流黏成實質,再被溫度融作膠體,所以唇間的吐息由膠著成絲的清涎取代。
雙方皆感無酒卻是醺醺然,了悟先前屬“醉翁之意不在酒”。
唇舌的追逐交纏之間,僅有些化開的含糊鼻音,直到脊背硌到床角,沈珺才發覺洛餚整個人都快壓在他身上,雖不算沉,但也不輕,壓得心跳都沉甸甸的。可轉念又想洛餚後肩有傷,合該如此,便未推開。
洛餚從他唇角親到臉頰,輕輕廝磨著耳垂,入目見他耳根連著側頸幾乎燒成一片,微不可察地舔了下虎牙尖,虛心請教:“仙君,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那雙琥珀剔透的眼睛本是離他極近,此刻因支起上身而離遠了些,倒能看得更加分明,清晰倒映著自己的面龐。
沈珺突然有些說不出口,畢竟自無情道修習至今,從未體味過情慾二字,也並非覺得背離大道才猶豫,他對大道已有獨屬於自身的領悟,而是因為——
洛餚也不知他從何處摸出來本冊子,定睛一看,赫然三個大字。
《房中術》。
洛餚心內大罵誰家道侶圓房要看雙修指導手冊啊,這不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嗎?
沈珺神色清冷,目光遊移:“學海無涯”
別學了,學了也是白學。
洛餚只是笑笑,暗地裡已經怒刨三十個墳頭,心說真他媽煞風景,他再也不要在床上問沈珺任何問題,也不應該對這人嘴裡能吐出兩句情話抱有任何希望。
那句“心悅你”佔了一句,就吐出不第二句了。
他往鋪內一歪,被褥一裹,留下個略顯賭氣的後腦勺,“你看吧,看完叫我。”
身側人鄭重道:“好。”
“”好你個大頭鬼。
等沈珺終於讀完那勞什子房中術,洛餚都已不知睡到幾輪了,被晃起來時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問:“幹嘛?”
沈珺一張臉板得雅正,眉鋒似霜刃,唇珠如渥丹,周身氣度若雪裹瓊苞,正義凜然地說:“行周公之禮,敦睦夫婦之倫。”
洛餚盯他半晌,眉梢微挑,動作不羈地支起條腿,“仙君連行房一事都引經據典,滿腹經綸,想來要由仙君指點一二了。”
說著故意迷濛地眨眨眼,端的是一知半解貌:“那第一步是”
沈珺斂目,徐緩解開腰間束帶,衣衫宛若瓊花半凋,自肩頭滑落稍許,身前卻忽地投下片暗影。
背光的眼眸亮得出奇,是浮光躍金凍結的那一瞬,又呵氣可化,柔和盪漾開。
洛餚凝視他心口疤痕良久,恍惚間回到靈魂浪潮浩蕩湧過的時刻,心上卻蒙著一層油紙,潲濺的水絲滲不進,可油紙震顫著浪打的重量。
沈珺淡然地,執著他指尖輕碰了一下。
“你讓我望月,使我明悟,月因陰晴圓缺才完滿。”
舊事重提
天光乍破,微芒似繡在眼簾的針,甫一睜眼便刺入眸底,使人情不自禁地眯起視線,抬手欲遮,才發覺瓷白腕間綴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