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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捋直了身,“跟上去看看?”
“不明底細怕冒失生事。”小白又向他們來時路瞥了一眼,洛餚心知他的顧慮,現下是“前有猛虎後有追兵”,卡在中間不上不上。
洛餚顰眉想了想,“我還是覺得不能停在此處滯留。”
青竹頷首道:“不試試怎麼知道那群人是騾子是馬,再者說來,也不一定會和他們遇上。”
小白只好接過洛餚遞去的傳送符,方才咬破的指尖還未癒合,稍加用力就滲出暗紅。
血滴在符篆一沾,不待眨眼間便是地轉天旋,再回過神時懸崖已橫斬身後,眼前是崎嶇蜿蜒的幽暗,一直延伸到彷彿無垠的高山深處。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席捲全身,依舊是洛餚以鬼火引路。
如此走出半柱香的時辰,四野闃然,唯聽輕淺的跫音迴盪,洛餚突然問道:“尾隨我們的人還在嗎?”
小白凝神用靈息細細感受著,半晌回答:“還在。”
此刻洛餚停在分岔口前,青竹吐出信子捕捉氣味,提醒他道:“右邊。”
“你們有沒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拐向右側,狹小壓抑的通道望不見盡頭。
“世上巖洞都大差不差,全是烏漆漆的一片黑。”青竹不以為意,側過臉問:“小白?”
小白謹慎地搖首:“我說不準。”
洛餚掌心鬼火向前飄動,但能照亮的範圍有限,再遠僅能望見一簇指甲蓋那般大小的點,上下左右的巖壁怎麼看都是平平無奇,卻恍若有攫取亮芒的魔力。“看來他們的修為也不是很高。”
青竹:“誰?”
“前面的人。”洛餚道,“一路尾隨都沒有異樣出現,難道他們真的沒有發覺我們?”
“也有可能是懶得追究,畢竟我們不過是——”青竹琢磨著措辭,“三個小毛賊。”
洛餚心道“也是”,正常修道者見了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多半都會不屑一顧,但他仍然有些疑惑,“這山洞究竟是個什麼香餑餑,怎麼人人都挑在今日下手。”
青竹說:“我也是許久以前聽聞,那時我才剛化形——大概在一百餘年之前,抱犢山中沒有文叔武叔張嬸劉伯,只有一方道觀。”
洛餚吹了聲飽含揶揄意味的口哨,“一百年前,怎麼一百年過去你還是條小蛇。”
青竹抬手往他後背呼了一巴掌:“對本蛇仙放尊重點,本蛇仙的歲數都能做你太爺爺!”
洛餚疼得倒吸冷氣,反手摸了摸脊背,“我太爺爺早不知多少年前就去見了閻王爺,估摸著現在都已經轉世投胎,按歲數該喊我一聲‘好哥哥’。”
他加重了最後三個字的讀音,聽見青竹牙關倒是咬得“咯咯”響,一雙豎瞳在黑暗中螢綠髮亮。
他饒有興趣地火上澆油道:“等你眼睛再亮一點,就不用點火引路了。”
小白趕在青竹決心要跟洛餚“決一死戰”之前重重摁住他肩膀,卻不料被青竹揮手誤傷,指甲尖刮過顴骨處面板,當即冒出血珠。
小白沉下聲:“青、竹!”
青竹被壓得臉貼石壁時心底一慌,小聲討饒:“誒——君子動口不動手!別、別掐我七寸,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洛餚壓著他左邊肩膀說:“不行。”,小白壓著他右邊肩膀說:“休想。”
青竹腹誹陰溝裡翻船竟是敗在自己人手上,不過除此狠話之外他們並未再有動作,只能聽到彼此稍顯急促的呼吸聲,直到心率平緩,洛餚才倏然開口:“有動靜嗎?”
小白松開青竹,搖搖頭,“沒有。”
青竹揉著肩膀,對小白眼下一道血痕頗為心虛,不敢多看,便轉向洛餚:“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不太對勁。”
青竹嘀咕:“哪裡不太對勁。”
小白拂過衣袂,將話題強拽回來,問青竹:“道觀之後呢?”
“沒有之後,就是這樣。棺槨、河圖洛書、奇門遁甲之類皆是偶然聽老道士所言,但白駒過隙,他們早就已經散作滿天星斗。”
說著神色有些許悵然,下一瞬後知後覺地捂住嘴,悶聲道:“我們方才這麼一番鬧,不會被發現嗎?”
“這就是古怪的地方。”小白遞給洛餚一個“往前走”的眼神,“一點異常都沒有。”
“你是說尾隨我們的東西?”
青竹此語在洛餚腦海迸出一線靈光,從方才那條洞穴隧道至今,小白靈息所感受的一直是身後之‘人’,他以鳥雀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