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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二人對話內容曖昧氣氛寥寥,但在不明真相的不周山弟子眼中,則是一對羨煞旁人的道侶竊竊私語,自然很有眼力見地繞路而行。就這般層閣漸退,臨近山野。
天色靛藍,雲嵐流轉。
清寂僻靜內頗有些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韻味,眼觀如此景緻,沈珺緩緩道:“看情形,前方應當就是禁地了。”
不周山斷然不會豎個牌坊大大方方寫上“禁地”二字,只是或許因擔心無關人員誤入,結界陣法設定得並不隱蔽,修道者敏銳的感知足以捕捉空間的細微動盪。他們藉助密林遮掩身形,洛餚十指翩飛地將符篆疊成紙鶴,咒術字元熒芒猋閃,紙鶴翅膀扇動,搖搖晃晃地向結界飛去。
半盞茶後他擺首道:“需要不周山弟子隨行才有可能入內。”
“畢竟是禁地。”沈珺原本就沒期望事情一帆風順,但話語間卻突然感到衣袖內毫無徵兆的溫燙,立刻蹙起眉梢向袖中摸索,指尖觸碰到長條狀的硬物,待取出來看清是何物時,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雙眸中讀到些許愕然。
竟然是立夏的髮簪在蒸蒸發熱。
宴會
穿著墨色校袍的弟子手持長帚,將積雪堆至路徑兩側,避免來往同寅和賓客不甚遇滑,亦避免白雪被踩踏成塵色,影響觀感。
赴宴前沈珺不知從何處掏出疊符篆,塞回鬼修手中,“物歸原主,可別在不周山禁地裡殞命,本君是不會替你撈屍的。”
洛餚接過來扇風,“這些是南枝畫的符,沒法救命,只能催命。”
沈珺聽了一時沒言語,片刻後才好似無意道:“未曾問你二人與鬼,是師出同門?”
“沒師沒門,不過偶然撞見便搭夥過日子——”他的措辭被可謂文韜武略的仙君輕嘖一聲:“那是形容夫妻間的。”
洛餚無奈從善如流地改口:“搭夥賺銀子,我就教了她些符篆之術。”
雖然主要原因是他自己懶得繪符,同行的真正緣由也不過是替十殿閻羅辦差所需。
不過還陽前他倒和南枝曾有一面之緣,那時是在經歷哪種死相?剝心,還是削骨?他有些記不清了。
視野中的景象朦朧,或許是因失血過多、或許是因疼痛難耐,旁側惡徒撕裂的慘叫鑽進他顱腦,叫得彷彿五臟六腑都要從喉嚨裡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