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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不過他還是一臉狐疑:十幾年來,自己一直隱姓埋名,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
“其實子德早已獲悉:當年公子你並沒有離世,而是藏身在這鎮堂關裡。不過他一直沒有動手,就是在等待時機。現在,子德在“三族六卿”的幫助下,已經成功地從子啟手中奪得了國君之位。為了消除威脅,他已經把子啟趕去了楚國。現在,對他國君之位有威脅的,就只剩下公子您了。”
“我?威脅子德?這算什麼事啊?”子虞一臉苦笑,“我聽說自從太子去世後,景公子欒就把子德和子啟接入宮中撫養。他倆誰都有資格繼承大位……互相猜忌、互相排擠,這很正常。至於我,現在只是一介平民,而且身處這邊陲之地,沒有任何勢力,怎麼還能威脅到他?”
“公子你有所不知,年前景公突然病故,並沒有指定由誰來繼承大位。而在諸位近親中,有資格繼承王位的無非就是子德、子啟和公子您。”魯襄掰著手指給他分析,“子啟和子德,為了這國君之位,已經發生了激烈地爭鬥。現如今,子啟敗走楚國,他已經沒有威脅了。現在在子德看來,威脅他繼承王位的,就只剩下公子您了,所以……”
“原來是這樣。那我找機會去向子德坦白心跡,表明我絕無覬覦之心,只想苟安於邊營,總該可以了吧?”子虞一臉無辜地回答。
“幼稚!他認為你有威脅,那就必定會採取手段消除威脅,就算你掏心掏肺跟他發誓也沒用。這大位之爭,自古以來就是成王敗寇,失敗的人常常會面臨死無葬身之地的處境。公子,如果你現在還想委屈求全,依老朽估計,這第二杯、第三杯毒酒很快也要送過來了,唉!”魯襄嘆了口氣,抬眼看了看子虞,只見他的眼神此時已經黯淡下去,變得沉默不語。
“公子,現在擺在你眼前有兩條路,第一條路,就是把這毒酒痛痛快快地喝下去,讓子德徹底放下心來。”魯襄抬手指著地上破碎的酒杯,“至於第二條路嘛,那就是絕地反抗!”
“呵呵,反抗?我現在一無所有,拿什麼反抗?”子虞滿臉無奈地苦笑。
“微臣……還有咱魯氏一族,甘願為公子的復位大業鼎力相助。”魯襄說著,便又單膝跪地、抱拳作揖。一旁的魯必殘見狀,也識趣地跟著跪了下來。
“這……”子虞不知所措地把魯襄叔侄重新攙扶起來。此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於是朝魯襄拱手詢問,“魯大人,你們魯家一直就是咱大宋國的世家大族,侍奉國君忠心耿耿,今天怎麼……”
“唉,既然公子已經問到此事,那魯某也就沒必要隱瞞了。”魯襄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回答,“前些日子,子德和子啟爭奪大位,弄得商丘城裡烏煙瘴氣、人心惶惶。魯某為了儘快平息事態,所以全力支援子德,就是希望早日恢復朝堂秩序、還城中百姓一片安寧。”
“誰知,事成之後,子德又在三族六卿的妖言蠱惑下,準備卸磨殺驢。他們視咱魯家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顧魯家幾代人的辛勞,也看不見我對他的一片忠心,偏要排擠我們魯家,甚至還想要置我魯某於死地!”
“啊!”一直在旁邊安靜傾聽著的魯必殘,此時也不禁大吃一驚,“四叔,他們為什麼要對咱們下此狠手?”
“唉,他們靈氏、皇氏、樂氏全都是一些忘恩負義的奸佞之徒。他們為了一己私利,置咱大宋國的安危於不顧,瘋狂攫取家族利益。為叔的在朝堂之上仗義直言,結果遭來了他們地聯合打壓。”魯襄嘆了口氣,“可恨的是子德,竟然不聽為叔的逆耳忠言,反而跟他們三家沆瀣一氣。這樣的昏君,我為什麼要侍奉他?”
“公子,現在你該明白了吧?”魯襄又朝子虞一抱拳,“目前,我們魯家和公子的處境一樣:順從的話,就是死路一條。與其等死,不如反抗!”
“唉,”子虞嘆了一口氣,點頭表示贊同,不過很快他又搖頭,“不行……我是戴罪之身,天下人都知道我母親和舅舅毒害了太子,如果我再圖謀大位,總歸是名不正而言不順。”
“唉呀,迂腐!”魯襄皺著眉頭,又一次指著地上的酒杯,“公子難道心甘情願喝下這杯毒酒嗎?魯某剛剛已經說過:成王敗寇。只要事成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名正言順的,到時候誰還敢對你說半個不字?”
“現在商丘城裡,昏君和姦臣們蛇鼠一窩,危害大宋國體。長此以往,估計宋國離滅亡也不遠了。”魯襄繼續勸說,“在此危難時刻,公子理當挺身而出,走上前臺,剿滅奸佞、革除弊政,重振咱大宋國的雄風!”
“這……”子虞還在猶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