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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國與楚國邊境的南瞿關。兵丁們手握兵器、列隊整齊,正威風凜凜地站在關口原野上,專注地傾聽師帥魯必應的訓話。
魯必應昨夜已經接到了他四叔魯襄的緊急指令,焦慮得一夜不曾閤眼。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四叔為什麼一定要走上謀反這條路。顯然,一旦起事,就不能再回頭,而他魯必應的最後歸屬也極有可能是身敗名裂、甚至挫骨揚灰!
但是,面對四叔的指令,他既不敢反抗也無法反抗,畢竟,同是魯家子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魯必應還是很清楚的。如今魯家的情勢危如累卵,後面根本沒有退路,那就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衝了。
“弟兄們,本帥昨夜已接到軍令,鄭國的鄭武子已經在咱宋國邊境集結了軍隊十萬餘人,他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攻佔咱宋國的領土雍丘城。”魯必應站在一個半人高的平臺上,強打著精神對部下們訓話,“早在十多年前,他鄭國就對咱們的雍丘城垂涎三尺,並且發兵攻打過,不過被我們揍得鎩羽而歸。而這一次,他鄭武子又要集結重兵,捲土重來,目標很明確:那就是要畢其功於一役,攻下雍丘城,從我們身上割走一塊國土。弟兄們,咱們都是軍人,面對如此欺人太甚的行為,咱們答應還是不答應?”
“不答應!”兵丁們一個個義憤填膺、聲嘶力竭地發出怒吼。
“嗯,”魯必應也被兵丁們的情緒所感染,於是繼續蠱惑道,“不過,他們這一次集結的人數實在太多,咱雍丘城及附近幾個城池的兵力加起來,都難以與他抗衡,所以現在的形勢已相當危急。”
“這南瞿關處在宋、楚邊境。雖說我們的主要任務是防範楚國,不過,宋楚兩國近些年一直都比較友好,尤其是近二十年來,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衝突。”魯必應話鋒一轉,“國不能養閒兵,尤其是在國家有危難的時候,咱們更應衝鋒在前,奮勇殺敵,為國立功。”
“現在本帥問你們,在當今的危急形勢下,咱們是繼續蹲守南瞿關,還是應該立即馳援雍丘城?”
“馳援雍丘城!”平臺下的兵丁們又紛紛手舉兵器回答。
“對,南瞿關的將士們,身負家國重任,必須馬上馳援雍丘城,”魯必應這時也緊握拳頭,高聲吶喊起來,“咱們要死守國土、寸步不讓!”
“死守國土,寸步不讓!”
“死守國土,寸步不讓!”
臺下的兵丁們群情激憤,不禁齊聲吶喊起來。他們這雄壯的誓言響徹雲霄、在空曠的原野上久久地迴響。
“好,現在聽本帥命令,目標雍丘城,現在出發!”魯必應拔出佩劍,用力朝前一揮。
“且慢!”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喝。臺下的兵丁們轉頭一看,只見副帥許子鄰帶著一名宦官模樣的人跨著駿馬飛奔而來。
“籲——”由於胯下的戰馬奔跑速度太快,及至兩人急急火火趕到平臺前,便來了一個急剎車,費了好大勁才勒住馬頭,直激得胯下的坐騎不滿地打著響鼻,一邊嘶叫著,一邊高抬馬蹄激起一片塵土。
“副帥,你們這麼急火火的,這又是何故?”師帥魯必應有些不滿地質問道。
“商丘城信使駕到,南瞿關師帥魯必應聽宣!”不等許子鄰搭話,那名宦官模樣的人就高聲呼喊起來。隨即,他便攜同副帥許子鄰一同走上平臺。
“是……”魯必應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的宦官,猶豫著跪了下去,“卑職魯必應候旨聽宣!”
宦官從肩上的包袱裡取出簡牘,連連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然後高聲念道:“南瞿關師帥魯必應,駐守邊關不力,心懷不軌意圖謀反,著令當場拿下,暫且收監等候發落!另由副帥許子鄰暫行師帥之職責,欽此!”
魯必應一聽,立刻“騰”地一聲從地上站起來,怒聲喝道:“許子鄰!你在搞什麼鬼?想要犯上作亂嗎?”
“呵呵,你想私自調動南瞿關守軍,居心叵測,到底是誰在犯上作亂?來人!”許子鄰針鋒相對地回應。
“在!”平臺後面突然有一隊兵丁衝了出來,顯然是早有準備。
“把他給我拿下!”許子鄰抬手直指魯必應。
“我看你們誰敢!”魯必應驚慌失措地拔出佩劍,指著慢慢逼近自己的兵丁們,可他的雙腳卻心虛地一步一步往後退卻,“我是南瞿關師帥,你們都得聽我的!”
許子鄰眼看時機已到,於是又朝平臺後使了個眼色。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平臺後面忽然又竄出兩名兵丁,他們迅疾地閃到魯必應身後,趁他不注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