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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昱辰沒說什麼只盯著他看。
昨天在鬱執昏倒後他曾氣急敗壞,聲嘶力竭,就連友盡都喊了出來,就為了讓池硯西把鬱執交給他處理。
那麼多人在場,他和池硯西的關係更是人盡皆知,他是在賭,也是在逼迫池硯西。
他們的情誼怎麼也該比一個保鏢更為重要。
但池硯西沒給他這個臉。
“如果不是把鬱執交給我,免談。”
“他是我的保鏢。”
池硯西起手溫杯,老爺子愛喝茶,他耳濡目染也養了這麼個愛好出來。
“就只是一個保鏢而已,不過你今天為什麼穿成這樣?”
“他的確在綁匪手中救下過我,人盡皆知。”
“他也拿槍抵過你的頭!”喬昱辰氣哄哄,轉眼又鬆了口,“我會做得乾淨些,絕對不會影響你的名聲。”
池硯西將溫杯的水倒入公道杯,抬眼,看著這個從穿開襠褲就認識的兄弟,只想到了四個字:白頭如新。
風吹過亭角的銅鈴,一陣悅耳的響。
池硯西忽然覺得其實挺沒意思的,話不投機半句多。
“只要他不犯原則性錯誤,鬱執的命,我保。”
直截了當,連過多的解釋他也不願再多說,因為他知道喬昱辰不會聽也無法理解。
沒等待喬昱辰的反應,拿起茶則用茶撥將上面已經放好的茶葉投入蓋碗中。
剛完成這一步驟,對面的人就暴怒而起,差點拍倒了他的茶桌。
“池硯西,我可是為你才和他結下的樑子!”
池硯西泡茶的興致都被攪沒,瞧著濺在碧海席布上的水漬,放下茶杯。
拿起茶巾邊擦著手邊看向滿臉憤怒的喬昱辰:“你收下價值千萬的地皮時笑的很開心。”
那是為了補償那天他被槍口堵嘴受到的驚嚇,也是對他為自己出頭的感謝。
他收下,就表示那天的事情已經翻篇。
他不是不允許他針對鬱執做一些小的打擊報復。
但要鬱執的命不行。
他既然知道就絕對不會允許,也不一定是鬱執,換成鐘山或者高家兄弟也不可以,畢竟他們為自己出身入死,又沒對喬昱辰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在喬昱辰憋紅的臉色中,他丟下茶巾。
“我不希望保護我的保鏢要分心別的事情,或者在工作中突然消失,這會影響到我的安全,影響我安全的因素不應該存在。”
桃花眼尾挑出鋒利上揚的弧度:“我這麼說,你能懂嗎?”
腦海裡忽然回想起昨晚鬱執對他說的那句:明白了嗎?差生。
資訊素手環數值就又猛烈的升上去。
空氣中好像有酒味在浮動,年輕的alpha盤腿而坐,質感沉穩的墨色西服解開了釦子,精緻馬甲上的扣子流動著極光般的暗光,手隨意搭在茶桌上,隱約能看到手腕上有半圈讓人遐想的紅痕。
他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威壓卻隨著時間的流走而變的沉重。
到底是池家的大少爺,是名利場上被眾心捧月長大的貴公子,是金字塔間俯視眾生的存在。
認真起來叫人不敢忤逆。
喬昱辰臉色變了又變,alpha的烈性資訊素讓他很不舒服,但他也是沒吃過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喬家少爺。
“池硯西,我只問你一句,兄弟還做不做?”
一陣無聲的長久對視,只有風吹過竹林如潮起潮落終將帶走一切,如這世間萬事萬物都是在不停變化,沒有什麼能永遠不變。
池硯西起身:“我們曾經是最好的兄弟。”
喬昱辰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池硯西嘆了口氣心底又生出一抹輕鬆,他和喬昱辰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坐了回去,繼續泡他的茶。
*
鬱執正在享用他的午餐,文致聽說他生病感冒,特意給他帶的都是清淡營養的,重點介紹了下銀耳雪梨湯,讓他一定要喝。
鬱執:“吸溜——”
發出滿足的喟嘆。
開開心心的把一桌東西都吃完就又回去癱著了。
他想了想,生病既獲得了假期還吃到了這麼好吃的東西,他甚至有點愛上生病了。
吃飽喝足,他仰躺在沙發上,手隔著衣服輕拍肚皮,開始盤算他要怎麼弄死喬昱辰。
一個處心積慮想要殺死你但沒能殺死你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