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路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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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許大見上官玄淵出了臥房,笑嘻嘻地迎上來。
&esp;&esp;上官玄淵暗暗思忖,這是寨主給他安排來盯他的人嗎?
&esp;&esp;山賊打扮的女子也笑了:“哎呦喂,昨晚辛苦還不多睡會!咱們寨主最是疼惜美人!多睡會,再有一會兒午飯就好了!”
&esp;&esp;被打趣的上官玄淵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好,明明是擄他來的山賊,現在卻沒昨天那麼窮兇極惡,反倒是挺熱情。
&esp;&esp;“噓!人家小郎君要面子的啦!多說了得臉紅!莫說莫說!不可說不可說!”
&esp;&esp;被許大噓聲,女子也不惱,豪氣大笑,也跟著搖頭附和“不可說不可說”。
&esp;&esp;“你們寨主,在哪?”
&esp;&esp;對著這倆沒譜的山賊,上官玄淵也氣不了,先把那該死的寨主找到問她到底想做什麼吧。
&esp;&esp;“咱們寨主在前院呢,才分別這麼會功夫,就想咱們寨主了?”
&esp;&esp;“魏三,你這丫頭怪能說的,別給人小郎君臊得臉紅,小心寨主生氣了!”
&esp;&esp;被喚作魏三的山賊女子只是一個勁笑,完全沒有城裡閨閣女子的靦腆,反倒像城裡的地痞流氓,笑得豪氣又猥瑣。
&esp;&esp;上官玄淵心想,一個賊窩裡出不來兩種人,有強搶民男的寨主,就有滿嘴葷話的山賊。
&esp;&esp;昨晚,那寨主的葷話可不比這魏三少,又哭又喘的,嘴裡卻不乾不淨。
&esp;&esp;上官玄淵搖搖頭,不想再多想,再是多想,自己也要禁不住了。
&esp;&esp;尋著魏三和許大指向的方向,上官玄淵穿過了偏廳,走到了前院,還沒踏進前院,就遠遠聽見了洪亮的叫喊聲還有棍棒擊打的聲響。
&esp;&esp;是打起來了嗎?
&esp;&esp;他再走近,卻發現是十幾個毛頭小子和黃毛丫頭在練著刀,不分男女地對練著,動作生疏但卻個個都很認真,雙手握著快比他們人高的木刀乒乒乓乓互相擊打著。
&esp;&esp;前院種著一顆大樹,高聳粗壯,投下密密寬寬的樹蔭為樹下練武的孩子們遮著陰,也讓上官玄淵看不清樹下人的樣貌,只聞其聲。
&esp;&esp;“毛豆,這手再抬高點。”
&esp;&esp;“冬瓜,雙腳扎穩,別搖搖晃晃!”
&esp;&esp;猛虎寨寨主嶽鐵花在這十幾個孩子裡遊走著,專注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時而幫他們糾正姿勢,煞有一副先生姿態,只不過一直在扶著腰,看著像是身體不大行了的先生。
&esp;&esp;“菜瓜,你叫菜瓜,你就以為你真菜瓜了?別在這扭扭歪歪,愛學不學!”
&esp;&esp;被叫做“菜瓜”的女孩子蹲在地上,用木刀颳著泥躲懶玩樂,嶽鐵花鐵青著臉,扶著腰就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上去就是一腳,踹飛了她手裡的木刀。
&esp;&esp;菜瓜手裡的木刀飛得老遠,菜瓜先是一愣,抬頭看見臉色陰沉的嶽鐵花,嚇得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esp;&esp;聞聲而來的年紀較大的女山賊勸著說:“寨主,她還只是個孩子,別太嚴厲了。”
&esp;&esp;嶽鐵花不悅道:“那就別學,自己下山,找個青樓去賣身,只要躺著就大把銀子賺,得個花柳病早早死掉,倒也是享福一生。”
&esp;&esp;菜瓜聽了更害怕了,哭得更大聲了。
&esp;&esp;嶽鐵花蹲下身,與菜瓜齊高,語氣緩和了一些:“菜瓜,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取名菜瓜嗎?”
&esp;&esp;“不不知道。”
&esp;&esp;“就是希望你像田裡的菜瓜一樣,有韌性,紮根在泥裡,自己生長。你那麼小就被丟在猛虎山的野道里,把你撿回來讓你練刀,也是為你好,以後不會被怕在被人丟棄。如果你不想練了,想走了,我嶽鐵花也不攔著你,你去尋找你的田。”
&esp;&esp;菜瓜停住了哭泣,抱住了嶽鐵花的肩頭,哽咽著說:“練!猛虎寨就是我的家!我要像寨主一樣,打家劫舍!攔路搶劫!為我們猛虎寨謀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