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強內虛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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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再睜眼時,屋外頭已經暮色沉沉了,嶽鐵花伸了伸懶腰,痠疼了一天的身體也好上了大半。
&esp;&esp;不知那小郎君知難而退了沒?那爛賬是她親孃記的,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完全不是人能看的。
&esp;&esp;小郎君那眼裡的那團火焰不知熄了沒?
&esp;&esp;抱著好奇心,嶽鐵花去了書房,推開了書房門,上官玄淵還低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看起來似乎很苦惱的樣子。
&esp;&esp;“小郎君,累了吧,放下筆吧。”
&esp;&esp;走近了桌,嶽鐵花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安慰他駑鈍些無礙,他還有俊俏的臉蛋。
&esp;&esp;但當她看清上官玄淵在紙上畫的是什麼時頓時愣住了,那張紙上畫著的是她昨日塗臉粘疤戴眼罩的土匪模樣。
&esp;&esp;他剛才那番苦惱是在苦惱怎麼把她畫得醜?
&esp;&esp;“賬已經釐清了,很是奇妙,你們猛虎寨居然能剛好收支平衡,只要再多幾個繩結,你們這微妙的平衡就要潰於蟻穴了。”
&esp;&esp;上官玄淵把釐清的賬簿還給了嶽鐵花,只是兩個時辰左右,他就釐清了,雖賬亂,但每筆都記錄詳實,弄清了這記賬人的記賬習慣也能很快弄明白,這確實比他那宗族左漏一筆右添一筆的虛偽賬簿好厘多了。
&esp;&esp;厘完了賬,他便閒下來,左等右等嶽鐵花都沒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去劫道了,想到劫道,他腦中就莫名浮現了昨天第一眼看見的她,一個臉上黑得像煤炭、眉眼醜惡細小的霸寨主就那麼突然地掀開了他的轎簾,凶神惡煞,醜得驚為天人。於是,百無賴聊的他便把那第一眼見到的醜寨主給畫了下來,每落下一筆,就越是覺得她有趣,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
&esp;&esp;嶽鐵花拿過賬簿,細細閱覽,確實釐清了,她阿孃記得是什麼破賬啊,這才是尋常人該看的賬簿!這小郎君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起碼她不用再費勁搶個賬房回來了。
&esp;&esp;看完賬簿,她抽出桌上那張畫著她兇惡扮相的紙,畫得惟妙惟肖,簡直把她昨天那惡霸樣畫得活靈活現。
&esp;&esp;“畫本寨主做什麼,貼門口辟邪嗎?”
&esp;&esp;“寨主畫像居然還有如此妙處?確實確實!那就貼我與寨主的臥房門上吧!”
&esp;&esp;說罷,上官玄淵就笑著搶走了那張畫像,作勢要找黏膠去把這畫貼在臥房門口。
&esp;&esp;嶽鐵花可不想每日回臥房都要看到凶神惡煞的自己在當門神,作勢就要搶回畫像,奈何上官玄淵比她高上許多,抬手舉著畫像,讓她夠不著一點兒。
&esp;&esp;她一邊搶著,一邊暗忖著,要不要直接給小郎君一拳讓他就範,但又怕把小郎君打殘了。
&esp;&esp;而逗著嶽鐵花的上官玄淵起初還笑得挺歡,但在嶽鐵花幾乎要貼在他身上時笑容凝滯了。
&esp;&esp;她靠得好近,近得可以看清她撲閃撲閃的睫毛,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芳草味兒。
&esp;&esp;上官玄淵這才發現她脖頸繫了一條粗布,遮住了脖子大半肌膚,再稍作細看,他隱隱看見了粗布沒完全蓋住的淤青。
&esp;&esp;他伸手解開了她脖子上的粗布,粗布一下滑落在地,脖子上大片的淤青躍然於眼前,紫青得可怕。
&esp;&esp;嶽鐵花感到脖子突然涼嗖嗖的,而寨主夫君微涼的手指在她脖頸上輕輕觸碰著。
&esp;&esp;難不成這小郎君又要掐她脖子?
&esp;&esp;那可不成,昨晚只是她一時“被困”,不好動彈,現在她完全可以應付這個外強中乾的小郎君。
&esp;&esp;嶽鐵花下意識地就往後一縮脖子,就準備要起勢和自己的小郎君幹架。
&esp;&esp;“還疼嗎?”
&esp;&esp;沒等到小郎君開打,反而等到一句滿懷愧意的關心。嶽鐵花悄悄收起了自己的拳頭,抬頭帶著笑,眨著眼睛看著上官玄淵說:“就你這小雞崽子的力氣,早就不疼了。”
&esp;&esp;上官玄淵低頭盯著她脖頸那片可怕的痕跡,沒有告訴她自己當時其實已經收了五成力氣,只要他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