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月明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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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酒杯,對我說道,“本宮敬你一杯,祝賀你終於實現了自己的理想,成為了一代名臣。”
我端起酒杯,正要說話,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好一個一代名臣!只可惜,是奸臣!”陳御史突然出現,打斷了我和皇后的對話。他身著紅色官服,手中酒杯重重地落在桌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在歡慶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我眼皮一跳,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目光掃過他臉上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厭惡,心中冷笑一聲。看來,即使我已位極人臣,也依然有人對我心懷不滿。
“陳御史說笑了,”我語氣平靜,彷彿完全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諷刺,“我不過是一介臣子,為皇上分憂,為百姓謀福祉罷了,‘名臣’二字,我可擔待不起。”
“你擔待不起?”陳御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上前一步,指著我,聲音高亢,“你排除異己,結黨營私,把持朝政,殘害忠良,如今更是權傾朝野,隻手遮天,你做的這些,可對得起‘忠臣’二字?!”
他的話語如同一塊巨石,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原本熱鬧的宴會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陳御史身上。我感受到皇后娘娘擔憂的目光,但我只是對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
我緩緩起身,直視著陳御史的眼睛,他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但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五年了,從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什麼陰謀詭計,什麼明槍暗箭我沒見過?陳御史的這點挑釁,對我來說,不過是微風拂過水麵,激不起半點漣漪。
“陳御史,”我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口口聲聲說我‘殘害忠良’,可有證據?你彈劾我‘結黨營私’,可有實證?你指責我‘把持朝政’,可有憑據?空口白牙,信口雌黃,這就是你身為御史的職責嗎?”
我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直擊陳御史的痛處,他嘴唇顫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我看到他眼中的怒火逐漸被無力和絕望取代,心中卻沒有一絲快意,反而湧上一絲淡淡的悲哀。
“陳御史,你一心為國,這份忠心,我敬佩。”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而是環視四周,目光堅定而坦蕩,“我魯一鳴,問心無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為了大陳,為了天下百姓!若有人質疑,儘管來查!若有誰想阻止我,儘管放馬過來!”
我的聲音在城樓上回蕩,久久不息。我站在眾人的簇擁下,望著遠方,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信心。我知道,我的路還很長,我的目標還很遠,但我不會放棄,也不會退縮……因為,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迷茫無措的魯一鳴了。
“來人——”我猛地轉身,眼中精光閃爍,語氣凌厲……
“來人——”我猛地轉身,眼中精光閃爍,語氣凌厲,“將陳御史送回府邸,好生看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我的話語不容置疑,兩側的侍衛立刻上前,將癱軟在地的陳御史帶了下去。他掙扎著,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無力地被帶走,消失在人群中。
我收回目光,環視四周,原本竊竊私語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我心中冷笑,這些人,之前對我阿諛奉承,極盡諂媚之能事,如今見我立威,便立刻換了一副面孔,真是令人作嘔。
“諸位,”我語氣緩和下來,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今日是家宴,不必拘束,盡情享受便是。”
眾人這才如蒙大赦,紛紛起身,舉杯向我敬酒,口中說著各種恭維的話語。我一一回應,臉上始終帶著得體的微笑,但心中卻一片冰冷。
我知道,這只是表面上的臣服,他們敬畏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權力。一旦我失去權力,他們就會立刻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蜂擁而至,將我撕成碎片。
我並不在乎他們的忠誠,我只需要他們聽話。
酒過三巡,我藉故離席,來到城樓的邊緣,望著遠方。夜色已深,天空中繁星點點,月光如水,灑落在城樓上,給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
“恭喜你,夫君。”皇后娘娘不知何時來到我的身邊,她輕輕地挽著我的手臂,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這都是託娘娘的福。”我轉頭看著她,眼中的冰冷融化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柔。
皇后娘娘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在這段波譎雲詭的政治鬥爭中,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是她,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給了我支援和鼓勵;是她,在我最迷茫的時候,為我指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