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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看這張弛遲遲不動身,臉上略帶慍怒:“下去吧”。
“夫人節哀”張弛不敢再問,也退了出去。剛一出門,便碰到了在門口遲疑的馬紮紙和韻兒,原來,韻兒和馬紮紙並未走遠。
“張弛大哥,你回來啦”,韻兒行禮。
“老爺到底害了什麼急症,半月前我走時,老爺還紅光滿面,止不過半月時間,便撒手人寰?”
“我也不知,前兩天老爺還唸叨,問我們壽衣壽材的事情,我還當是沖喜,誰知竟成了真。”
“那孝文孝武兩位少爺呢?”
“兩位少爺在前庭,他們這會是在接迎賓客吧”
馬紮紙看這二人聊開,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還請韻兒姑娘帶路,找一處乾淨屋子,我好開始。”
“這位是?”不待韻兒搭話,張弛開口先問。
“哦,這位是馬大哥,扎紙先生”韻兒也覺得在馬紮紙面前聊家事有些不妥,抬步就要走。
“哦,那對不住了。”張弛拱手行禮。
馬紮紙連忙回禮:“不打緊,也是討生活,還望不嫌棄手藝便是”。嘴上說著,心裡卻納悶,“倘若是道謝,或是簡單問候便也說的通,這上來就對不住,是打哪說起來呢?”不過馬紮紙也沒多想,緊隨著韻兒走向了一處房屋。
這處房屋是一間獨室,屋後便是一片樹林,寒冬時節,放眼處皆是白茫茫一片。
“此處是我家老爺生前靜思的地方,平日裡除了夫人,很少有人過來,馬大哥就在這裡扎紙吧”
馬紮紙一進屋,環顧屋內陳設,只在正當中有一張木桌和一把木椅,桌上放著一盞油燈,此外屋內再無任何物品,馬紮紙將包裹放好,拿出了一應工具。韻兒微微笑道:“馬大哥就在這吧,紮好了再到前庭找我。”
“好,侍死如侍生,我定竭盡全力。”
韻兒出了門,回身又將門關上。馬紮紙也沒耽擱,起手忙乎起來。馬紮紙手藝果然精湛,不覺兩個時辰過去,馬紮紙已紮好不少紙馬紙牛,童男童女站裡兩旁,元寶紙錢也是伸手便好,就在馬紮紙起身往屋外搬的時候,突然屋內童男動了起來。
“咯咯咯。”
馬紮紙一驚,這行幹了這麼多年,還未曾碰到這種邪**,倒是聽父親說過,馬紮紙太爺爺那輩兒給人扎紙,東家辦白事,非要仿著少東家的樣子扎紙人,說是老爺子生前太疼兒子,所以按著活人的樣子給扎,讓老爺子走的無牽無掛,燒完紙人沒多久,東家柴房著火,少東家去滅火,誰知屋子塌了,少東家悶在裡面,等火撲滅,少東家的屍首都燒的縮了半截。饒是這等邪事,也還有個機緣巧合的說法,如今剛扎的童男紙人,竟然咯咯笑了起來,馬紮紙也是心裡一驚,伸出手指,點了點紙人。
只見這紙人面無表情,與平日裡扎的紙人無二,馬紮紙眼睛盯著紙人,屁股慢慢挪到椅子上,心道:“怕是今天起得早,又趕路趕工,出現了幻覺,趕緊忙完今天的活計,回家喝點燒酒,早點休息”想到這馬紮紙定了定神,誰知這紙人竟然動了起來,這下可真把馬紮紙下了一跳。
“誰?”馬紮紙一下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他這一跳,把椅子帶倒,又把面前的桌子推開了幾尺,桌上裁刀,紙張,畫筆,漿糊倒了一地,屋內逼仄,一時間亂做一團。
“哈哈哈,這麼大人,還被紙人嚇成這樣”,紙人倒後,底下的地磚突然掀開了一塊,露出了一人寬的地道,一名男童從裡面跳將出來,也是一身孝服:“我以為大人什麼都不怕呢”說罷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馬紮紙臉上掛不住,發火道:“誰家的孩子,如此討打,這些紙人紙馬你可知是啥?豈是你小娃娃玩的?”看到是一身白裝的小男孩,馬紮紙自然心中有數,這位男童看起來也就**歲光景,看打扮應該也是這裴家後代,不待男童回答,馬紮紙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裴書白。”
“什麼勞什子的名字,又賠又輸,還輸白,也不知是不是你娘惹了父親,給你起這名字。你幾歲了?”
男童不理馬紮紙,蹲下身子玩起倒地的男童:“這好玩,看著紙人大小也和我差不多高,馬上找我母親,讓她跟你說,讓你也扎一個給我玩玩”
“胡扯八道,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馬紮紙看到孩子的頑態,也就沒了脾氣,一個人在這扎紙也是無聊,便和男孩聊了起來:“你穿著一身白衣,你是裴家老爺的孫子嗎?”
“是的,我家阿爺去世了,我父親說我也要穿孝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