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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裴書白身裹蟒皮,自那地穴之中跳將出來,眾人俱是一驚,公孫憶忍住手腕劇痛,對著裴書白大聲喊道:“快走!”
藥尊長老冷笑一聲:“這毒雨瀟瀟已然成型,你們能往哪裡躲?”
裴書白見公孫憶想要衝過來,當即朗聲道:“師父你莫要過來,我來對付他。”言罷便衝至藥尊長老身側,藥尊長老哪會將裴書白放在眼裡,連打坐姿勢都不改變,只是伸出右手對著裴書白迎面一拳,饒是裴書白已然和驚蟬珠合二為一,但臨敵經驗實在不足,沒頭沒腦的去衝藥尊長老,當即便被一拳打中,藥尊長老手上毒蟲張口便咬。
裴書白本就光這上半身,毒蟲一股腦兒的附在裴書白胸膛之上,藥尊長老見狀譏諷道:“你這娃娃太不知死活,這般衝過來又頂什麼用?”不料話沒說完,藥尊長老卻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裴書白胸膛。
原本咬在胸口之上的十幾只毒蟲,不僅沒有咬穿裴書白皮肉,反而紛紛從身上掉落,而後肚皮朝上全數死絕。藥尊長老“咦”了一聲,當即又是一拳揮出,更多毒蟲衝著裴書白噴湧而出,裴書白仍不躲避,仿著師父的模樣,將蟒牙橫握,再將真氣灌注其中,一時間蟒牙紫光抖現,對著眼前蟲潮狠狠劈去,那蟲潮迎著紫光登時四散開來。
藥尊長老大驚失色,眼前這個小男孩兒雖然招式破綻百出,但自己的毒蟲毒液對他竟一點效用都沒有,若是任憑這小娃娃左劈右砍,自己身上的這些毒蟲便會死的更多。於是藥尊長老不再用毒蟲去衝裴書白,而是將諸多毒蟲懸在半空,噴出毒液淋向裴書白。一時間紫色毒液便如暴雨一般,兜頭罩住裴書白。
藥尊長老嘴角帶笑,料定裴書白避無可避,縱然這小娃娃不怕毒蟲啃噬,只要沾上毒液,便會皮開肉綻,當即斜眼去瞧,只待裴書白痛苦嚎叫。不料那毒雨淋在裴書白身上,登時便將裴書白澆了個透潮,可也僅僅是澆溼全身,裴書白竟面不改色,只拿雙手去擦拭雙眼,將眼簾之上的毒液抹去。
藥尊長老見自己引以為傲的秘術“毒雨瀟瀟”竟毫無作用,當即收了毒蟲,緩緩站起身來,低頭凝視裴書白:“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裴書白朗聲說出自己姓名,藥尊長老點點頭:“行,我記下你了,今日若是有緣,老夫再會會你。”裴書白心思單純,哪能料到藥尊長老此番言語便是打算逃走,心中還在思索藥尊長老話中深意,不料藥尊褪去周身毒蟲,直留最外面一層蟲殼,一閃身跳進祭壇之上的地穴,不見了蹤影。
裴書白趕緊回頭去看公孫憶,卻見師父連連搖頭,便知師父不讓他去追藥尊長老,連忙跑到公孫憶身邊將師父扶住。這才發現公孫憶手臂一片青紫,毒素已然蔓延至手肘。
公孫憶瞧見裴書白滿臉關切神色,當即笑道:“不妨事,即便師父胳膊沒了,也不會耽誤教你招式。”赤雲道人見裴書白連著破掉藥尊長老的毒蟲,當即高聲喊道:“書白你過來,讓我瞧瞧。”
鴆婆心中也暗暗稱奇,這孩子如何從巨蟒腹中逃脫?見眾人疑竇叢生,裴書白當即便把斑斕谷中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赤雲道人聽完連聲稱讚:“你小子倒是跟著珠子怪有緣分,現在好了徹底合在一起了。好事,好事!”
“你這手中拿的,可是那巨蟒蟒牙?”
“嗯,師父,那巨蟒被谷中毒蟲啃噬乾淨,蟒牙也斷了一半掉在地上,我見這蟒牙鋒利,大小也和您的小神鋒差不多,便那來用了。”
公孫憶微微點頭接著問道:“那你現在能將無鋒劍氣融會貫通,在蟒牙上凝結嗎?”
裴書白沒有回答,屏息凝神,催動丹田之內的驚蟬珠,將真氣源源不斷得運至蟒牙之上,一時間蟒牙紫光大漲。公孫憶面露喜色連連稱讚,卻發覺裴書白的無鋒劍氣透著紫光,便出言相詢。、
裴書白指了指腰間蟒皮說道:“我也不知為何,想必是驚蟬珠吸了太多毒蟲毒液,真氣中好似透著毒,故而帶著紫色。之前在我也試了試,那蟒皮本來連著骨頭,我用真氣竟輕而易舉將皮肉腐蝕,這才有了腰上圍著的這一段。”
公孫憶還要發問,不料手上又是一陣劇痛,這才止住話頭,走到鴆婆身邊,鴆婆看了看公孫憶胳膊上正在緩緩蔓延的毒素,眉頭登時皺了起來:“那藥尊長老說的不假,他那招毒雨瀟瀟本就是千百種毒物混合而成,別說沒有配方,便是有配方,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的,”鴆婆抬眼看了看公孫憶:“眼下只有一法可保證性命。”
公孫憶知道鴆婆說的法子就是把手臂自肘斬斷,心中雖然糾結,可連鴆婆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