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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楚國的情報
,馬殷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將一切交給自己那個只知道玩樂不思進取的小兒子,當真是昏聵無能啊。
王宗仁敲了敲身邊的扶手,語氣有些惋惜和驚訝,“沒想到楚王馬殷讓自己的大兒子來送死,看來伱馬希鉞是當真沒有楚王的命了。
本王實在想不到那個相傳的只知吃喝玩的馬希聲為何能受到如此恩寵,莫非是馬殷放出的假訊息。還是你這大哥當真不堪…”
論扎心王宗仁毒舌堪稱一絕,原本就覺得人生黑暗的馬希鉞,聽到了王宗仁的話,好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雞。
整個人面色先變得青白,隨後又漲得極度的徘紅。連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來自己的處境,並且一語道破。
馬希鉞的心像是被毒蜂鰲了似的,一下子緊縮,那種痛苦簡直無法言喻。
他能不知道前來和談是怎麼樣的結果嗎?需要一個位高權重,事後又好清算的人來完成這件事。
身為馬殷的弟弟,左右二相兩人年僅六旬,身份高,與馬殷親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馬殷的意思。
這兩人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是適合做這種事情,然後引咎退出朝野的最佳人選。
可馬希鉞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的棄子竟是他自己,就因為那個妖婦!自打她入宮後,他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看著身體不斷顫抖的馬希鉞,王宗仁起身來到馬希鉞的身後,雙手按在馬希鉞的肩膀上,俯在他耳畔如惡魔一樣低語道,
“小子,你想不想當楚王。”
張子凡驚慌地看向王宗仁,這裡的情況徹底失控了,他剛要張嘴說話。
王宗仁漆黑的眸子就盯上了他,手裡輕輕打了個響指,張子凡渾身僵硬,保持姿勢僵在原地,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王宗仁推著馬希鉞的肩膀,讓他看向了那邊的張子凡,王宗仁伸出手,手肘墊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往下壓了壓。
看著躬身的馬希聲,王宗仁滿意地伸手指著張子凡介紹到,“此人乃是晉國通文館聖主的義子,當然單憑藉這個在晉國是說不上話的。
但他還是契丹兩位公主的如意郎君,整個契丹國唯一的駙馬,同時還是你弟弟的摯友。不知道這樣的身份能不能調停我們兩國之間的戰事?”
馬希鉞眼神中的狠辣之色一閃而逝,沒有過多猶豫就接住了王宗仁的橄欖枝,語氣低沉且沙啞,“我需要付出什麼。”
王宗仁拍了拍手,身後的將士呈來一個冊子,王宗仁雙手撐在馬希鉞肩膀上,將冊子在他面前開啟。
兩人的姿勢曖昧,像極了一對熱戀的情侶,但此刻馬希鉞並沒有那種見到情人的火熱,反倒是感受到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馬希鉞脖子上青筋暴起,一下掙脫開王宗仁的鉗制,往前走出數步,轉身怒斥王宗仁,“你是要掏空我楚國十數年的積蓄?”
王宗仁看著馬希鉞擺了擺手,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有你沒你效果都是一樣的,比如楚王長子刺殺本王不成身死,本王大怒發兵楚國。
張少主從中周旋,次子馬希聲率人前來,兩國議和。你死了,馬希聲名利雙收成為拯救國家的英雄,不知武順節度使怎麼想?”
馬希鉞咬緊牙關,掙扎了一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王宗仁說得對,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本就失利的他,無功而返後就會迎接袁德妃的打壓,他將再無翻身的可能,別說王位了,命都可能會丟。
馬希鉞自嘲一笑,“我有選擇的機會嗎?”
“很好,本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本王聽說一切的起因都是那個妖婦袁德妃。
你不敢殺,馬殷捨不得殺她,可如今本王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親手殺了她。”
王宗仁說完話後,手掌一翻、伸出手指,指尖出現了一隻紫色的小蠱蟲。
王宗仁漫不經心地說道,“為確保馬兄順利登臨王位,為兄提前送出賀禮了。”
王宗仁轉頭看著張子凡,勾起嘴角輕笑道,“最後就勞請張兄親筆書手書一封,邀請馬殷前來吧。
三國會晤當在今朝了,至於武順節度使願為兩國和談充當質子,我想這樣馬殷才會自願前來。”
張子凡身子扭曲,十分僵硬地抓起一旁的筆開始寫著書信。
馬希鉞看的是後背發涼,轉頭看向漫不經心、面帶微笑的王宗仁,彷彿就是在看一個吃人的惡魔。
不過如今的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在接下王宗仁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