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其他人在我這裡不配有名字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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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只好收手回防,而且明顯擔憂其中混有什麼毒物,閃身好幾步開外。
“難不成他死了,這武林就淪落到武功不濟又胸懷狹窄的偽君子說話了?”
“而且,我何時需要他護著了?”
對方顯然沒料到葉姑娘武功如此精進,目眥欲裂道:“你在揚州城殺了那麼多人,如果不是他替你遮掩,百川院早就抓你進一百八十八牢了!證據我都送到百川院手中,你以為自己還能得意多久?”
“嘖嘖,這髒水潑的……比上一個更有水平,誰教你的?”葉姑娘來了興趣,終於正眼看他。
“欸?你怎麼這個眼神?”
,!
“啊……原來你們真的以為,當年是李相夷護著我啊。”
葉灼的表情好像看到了天大的笑話。
“為什麼這世上有人思路比我還清奇。”葉灼忽然好奇發問,“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是因為……百川院的人,打不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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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
揚州城。
(初次見面是《白月光》中的劇情,看過的可以略過)
月色如銀。
袖月樓頂的暖閣是獨屬於花魁的寢居,如今住在這裡的,正是名頭正盛、歌舞冠絕揚州城的清焰姑娘。
她不喜人服侍,婢女和小廝都不得進屋,每日早早入睡,到第二天正午才起床。
此刻已近子時,暖閣裡蠟燭都熄了,一片寂靜。
有人一襲紅衣,單腳踩在窗柩上,背靠著窗框,正透過大開的窗戶俯視揚州城夜景。左手拎著一壺酒,右手輕釦腰間佩劍,高高束起的馬尾用銀冠固定,衣袂在夜風中飄動。
背後皎潔的月色給肆意張揚的少年鍍上了一層銀光。
幾分鐘後,門無聲無息地開了,又無聲無息地關上。
一個人影閃身進來。
那對月飲酒的紅衣少年如此顯眼,可葉灼進屋後像是完全沒看到他一般,旁若無人地插上門閂,點蠟燭,燒水,脫下沾了血的外衣搭在屏風上。
李相夷仰頭將最後一口酒倒入嘴裡,隨手將酒壺一拋,從窗臺躍下,負劍而立。
“聽聞這袖月樓花魁,清焰姑娘,每日不到亥時便上床,卻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原來是趁著夜黑風高去殺人啊。”
紅衣少年嘴角噙著笑,姿態從容,洋溢著少年獨有的肆意,眼神卻有些冷。
葉灼毫不在意地在梳妝鏡前坐下,散開發帶,從抽屜中摸出一把玉梳,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側過頭開始梳髮。
“聽聞四顧門主李相夷,一心愛慕喬美人,為之紅綢劍舞,卻原來也能夜闖姑娘閨房。”
“連殺武當黃七、春風刀季名、白水宮大弟子樊潘、六陽掌何九陽、照雪樓白無痕、雪山派大弟子江景……如此厲害的姑娘我倒是第一次見。”李相夷將手中少師劍微微抬起,目光穿過劍身去看清焰姑娘。
“這些人武功高低、成名絕技各有不同,卻都在近一個月內陸續死在揚州城。彼此間唯一的交集是——曾在袖月樓飲酒或下榻。”
“清焰姑娘很高明,他們的死狀乍看之下毫無破綻,有的像意外,有的像尋仇,還有的像練功走火入魔。”
“若不是今日我閒來翻看百川院的卷宗,發現其中異常,倒是讓你矇混過關。”
室內微微靜了片刻。
“哦,你說的那些啊……”葉灼繼續梳著自己如瀑長髮,絲毫不為所動:“那李門主是認為,他們不該死嗎?”
李相夷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武當黃七好色成性,欺辱峨眉女弟子至其自盡,百川院去查時,峨眉派竟然承認尋仇。”
“多情劍客季名,在江湖上頗負風流之名,私下卻是個採花大盜。”
“白水宮樊潘仗勢欺人,在剿滅黑水寨時,強擄鬼刀閆五之妻為妾,雖則鬼刀是魔道中人,但此等行徑絕非正派。”
“六陽掌何九陽倒是唯一一個不近女色的,卻喜歡蓄養樂妓舞姬,送與達官貴人,其中不乏逼良為娼之舉。”
“他們確實死有餘辜,清焰姑娘難道是自詡行俠仗義?”
“當然不是。”葉灼把眉心的花鈿卸下,“這幾個人大放厥詞,說要做本姑娘的入幕之賓,不殺了難道留著過年?”
李相夷沉默不語,手按劍柄。
“可照雪樓的白公子是真心傾慕姑娘,要以千金為姑娘贖身,為何連他也殺?”